“是真实,也非真实。”
陆生说道。
“是可能,也不全可能。”
陆生又说道。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这是天道的一缕天机,是我们前方的路。唉!”
陆生的语气之中渐渐变得无奈,就算是他们这些走到了武道尽头的顶尖者,也不过是这天道之中的一尾鱼罢了。
见了太多次,陆生就越感觉自己的无力,那一个看到的未来,从未变过。
“谢风明白了,多谢前辈,此处可还有事,无事谢风就告退了。”
谢风的目光望向城外,望向远方。
“小友自去无妨。”
陆生说道,此刻的酆都城已经再次只剩了他们三人,其他人早已离去。
“多谢。”
谢风腾空而起,踏空而去,去的方向正是天道宗的方向。
“天之将倾,有几人能幸免。”
陆生看向谢风远去的背影,回答他的只有来自南边擂台上的那一声深深的叹息。
东极城,城头之上
“理理,这就退兵吗?”
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站在一个迎风而立的女子身后,那女子一身白衣如素缟,腰佩半柄断剑。
“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们也给了回答,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也该回了。”
白衣女子转头,面貌正是当初与谢风一路而行的萧理理。
“理理,真的要这样做吗?”
女将军目露不忍之色。
“这天下于我不仁在先,于我北方不仁在先,那我便来做这不义之人又如何。”
萧理理脸色冷峻。
女将军叹息一声,收起脸上最后一丝不忍,换上了铁血之意。
“回临北!”
东极城中,号角之声响起,一队队骑兵从城中走出,只留下一城惶恐的百姓和满城墙被吊死曝晒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东极城的权贵包括东极城主的全家老小,有东极魔宗的所有高层。
临北城的军队退回了临北城,但是整个大锦王朝并没有丝毫开心和轻松,反而各州的地方军一个个的都动了起来。
北方狼烟,北漠十万狼骑已经向与大锦王朝相接的边境汇聚而去。
北方诸个大洲个个风声鹤唳,因为在这关键的时候,作为镇守北方要道的临北城刚刚和宫城的朝廷闹了矛盾。
而北漠的狼庭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南上,很难不与临北城的动作联系起来。
一个传言忽然之间在各大州城之中越演越烈,到了人人听闻的地步。
镇北王叛变了!
这一则消息让每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心胆俱裂,惶恐万分。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就算是事态已经被传到了这种地步,那宫城之中,依然没有多大的动作传出,只是传出了几则训斥的通告。
甚至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这北方,而在远边的西方,与西域交接的地界。
那宫城之中倒是连了数道旨意,让镇守西边的大将文圣如今述职,只是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位这位镇守西边的大将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
整个朝局陷入了某种扑朔迷离的怪异气氛之中。
与此同时,江湖之上亦是动荡不安,前有允州剿匪全部覆没,后有白莲教与全一教动全面大战。
似乎有一双手正在水下搅动着。
东海的海岸边,一个风华绝代的白衣女子从远处一步步走来,停在了岸边,看向海面之上。
不久之后,一团血光也带着无比的气势落在这处的地面之上,之上落下来之后,就猛的把逸散的血气收了回去。
“你真的要一直跟着我?”
女子回头语气平淡的看向身后的血色。
“我。。。我。。。只是想多看你一眼。”
血光猛的收敛,露出其中一个温文尔雅的背刀男子,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哪有半点十殿魔头狂刀血杀的气势。
“你看到了什么?是我死了吗?只是如果他们能杀死我,就算加上你,也是同一个结局吧,小涛。”
白衣女子仿佛看穿了背刀男子的心思,木然的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