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宴大院左南天和萧姓公子哥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时候,谢风已经悄悄的隐没在四周的黑暗之中,悄然退去。
在一个无人的房间将身上这一身有些偏大的剑客服饰和剑丢下,谢风露出了一直穿在里面的黑色夜行衣。
从怀中把那个奇怪面具掏出戴在脸上,谢风沿着灯光的阴影,缓慢的想着自己之前有所怀疑,守卫严密的地方夜行而去。
只是刚走到那边附近,谢风就听到一阵喧哗之声。
躲在一个假山后的阴影中,谢风悄然望去,却看见那位嚣张跋扈的拜剑公子正领着一队人往这边而来。
“被现了?”谢风立刻屏住了呼吸,连眼神都不敢看向那边,只凭借这耳朵的听力判断着人都往哪边走的,又走到了哪里。
只听的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谢风已经忍不住要起身逃跑了。
不过脚步声在往这边靠的一段距离后又往另一边远去,谢风记得,那个方向是通往拜剑山庄另一侧的出口的方向。
等声音远去,谢风从假山之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他们要去向哪里,但是这却很好帮了他的大忙。因为他要去的那个地方的守卫肉眼可见的少了大半,准确的说在外面只留了两个看门的,里面如何谢风不知道,但这给了他靠近的机会。
只是谢风不知道,本来那处看守之地里面也只有两个守卫,而这两个却可以顶外面围着的所有人,而现在,那两个面白无须双手插在宽大的袖子之中的守卫,已经随着拜剑公子一起离开了这处地方。
那两个留下的守卫似乎看着有些犯困,丝毫没有现有一个黑影正在缓缓靠近着他们。
“我说,你知道这里面关了什么不。”其中一人打着哈欠问另一个人。
“我哪知道,别问,问多了小心小命不保。”另一人看着年岁有些大,经验也比较丰富,警告道。
“知道知道,少爷把人都调走了,看来今夜有大事生。”打着哈欠的那人拢了拢自己的佩刀,对另一人说,“老葛你看一会儿,我去解个手。”
“快去快回,小心被庄主看到了受罚。”另一人也不觉得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潜入这拜剑山庄,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人早些回来。
“嘿,知道,老葛谢了,改天请你喝酒。”打哈欠那人立刻嬉皮笑脸的往一边廊道内跑去。
“这小子,欠了我这么多吨酒也没见还一顿的。”另一个守卫继续守着门,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着。
一小会儿之后,这个守卫疑惑的看了看那片黑暗廊道的尽头,“这小子不会又去哪开小差去了吧。”刚这般想着,便突然看到廊道尽头一边的假山后,伸出一只手,朝着自己招了招。然后就听着一个憋着气的声音道,“忘带纸了。”
本来还被吓一跳的老葛一看那手就知道是去解手的那小子,骂骂咧咧的一句,去解手不去茅房去假山后面,这要是被知道了还不被骂死,在身上掏了掏还真的掏出了几张纸。
骂骂咧咧的走过去,靠近的时候还特意闭上了口鼻,以防被臭到。
只是他在把纸递过去的那一刻,那人伸在外面的那只手突然又放了下去,弄的老葛又想骂人。只是正在这时,老葛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脖颈处一痛,随后就是眼前一黑。
看着倒在假山旁的两人,谢风面具下的脸皮抽了抽,这两人的警惕性也太差了些。
随后,谢风已经来到了那个现在已经没有人守卫的门前,推门而入,反手把门关上后,谢风才细细打量起里面来。
只是这个被一群守卫层层护卫着的房间,此时里面除了灯光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啊,谢风在房间内走了两圈,谢风的眼神在那架子上的花瓶上看了两眼,又看了一眼放在中间有些突兀的屏风。如果有密室,那开关就一定在这些物件之上。
听过说书先生讲过许多有权势之人的密室机关,谢风自信的走了过去,提了提花瓶,没动静,推了推屏风,没动,然后又推了推架子依然没有动。等把眼前看到的地方都动了一动,谢风却丝毫没有现任何密室。
“最讨厌密室了。”谢风转悠了一下脑袋,却突然看到屏风后面那张桌子,或者说是桌子上那个茶杯,那个盖子放在一边,似乎刚被人动过,但是茶杯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房间了甚至连茶壶都有没有,为何要放一个空了的茶杯,那张桌子旁边也没有椅子可以坐,这茶,给谁喝?
谢风走到茶杯旁,一提,茶杯没有动。谢风心中一动,立刻改成了转动。
“咔咔咔”
随着谢风转动茶杯,这桌子后方本来应该放置椅子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通道。
“密室!”谢风眼睛一亮,但是依然小心的走了下去。
走在密道之中,慢慢的谢风似乎听到有人声从前方传来,声音有些似曾相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通道的尽头传来诡异的笑声,时而高亢,时而低落。
“错了,错了,都错了,我们都错了!!你们都错了!!!都错了!!!”
当谢风靠近那处地方,他终于看到了那个正在癫狂的喊着笑着哭着的人,此人此刻裸露的上半身上,一个占据了整个胸膛的拳印看的人触目惊心。
而这人的面容,正是谢风许久不见了的。
唐!玄!!衣!!!
谢风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披散着头被粗大的铁链捆在一个牢房之中,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潇洒的唐玄衣。
只是他不是从一众高手中逃脱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被锁在这个地窖之中。
“哈哈哈,你!!!是不是也看到了,看到了吧!!哈哈哈,都是假的,你是假的,我是假的,我们都是假的。”被锁住的唐玄衣突然猛的抬起头,看着牢房门口的谢风,诡异的笑了起来,“我见过你,你也是那条河里的一条鱼!”说着,唐玄衣痴痴的笑了起来,口水从嘴角流下而不自知。
看着眼前之人,谢风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在他掉落的那个地方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让他变成了这样,但是,不可否认,唐玄衣确实疯了,谢风内心深处一直存在的一抹担心也在此刻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