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哥哥没有回答,恋恋眼眸闪过一丝失落,她记起在横市的出租屋做的梦。
梦里,哥哥是几年后带着书里的女主司司上的节目。
有个片段恋恋记得很清楚,哥哥耐心地给司司扎各种各样的辫子,都可好看了。
白嫩嫩的脸颊上却还挂着笑,恋恋摸摸头上的辫子,轻声说“唔,兔耳朵也好看。”
“咳”楚森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他在恋恋的眼神里,读出了“僭越”
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想要好看的辫子,这明明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三岁多的小孩怎么这么会看人脸色。
“我不会扎公主头。”楚森如实回答恋恋,后面加了一句,“不过,我可以找宋亚斯问一下,应该不难。”
“好耶”恋恋小声欢呼,美滋滋地跑出房间。
她要给恬恬、大海,还有阿离哥哥看自己的“兔耳朵”辫子。
是哥哥亲手给她扎的呢
楚森自己都没注意到,在目送恋恋的背影离开时,自己嘴角牵起轻微的弧度。
小团子笑得样子,真可爱。
想着农活还没做完,楚森起身出门,忽然间被food叫住。
d把手机递给他“孙经纪人让你回个电话。”
楚森走到屋后,拨通孙一的电话。
“小森,你和恋恋咋回事啊,直播间半小时没见到你俩,给我急死了。”孙一语气很急。
“没事的,孙叔。”楚森笑笑,自己也觉得丢人,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实情,“护士给恋恋验血,她晕血,就躺了十分钟。后来,我看到血,也晕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孙一终于忍不住一阵爆笑。
“哈哈哈,你姥爷、你妈妈都晕血,恋恋原来也晕血你们没事儿就行。”
“孙叔,有正事儿要问您。”楚森烦躁地抓了把头,还好这一段没被录上,他也要面子的。
“噗,你说”孙一还忍不住笑,“见了血就倒了一个,你和恋恋还真像葫芦娃救爷爷,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孙叔,您确定恋恋妈妈是a型血,她爸爸是o型血”楚森压低声音。
“确定啊,那两口子可有意思了,对闺女的事儿迷迷糊糊的,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但是吧,一但说起他们自己和儿子的任何事,嘿,门清儿都不带打磕绊的。”
楚森“恋恋是ab型血,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那证明他们不是恋恋的亲生父母。”
“啊”孙一的声音明显愣住,沉默一段时间后,“还真被我猜着了。”
“您猜着什么了”楚森问。
孙一“小森,本来没想告诉你的,主要是你也刚十八岁,叔还觉得你是个孩子。恋恋的事儿你最好别多掺和,张桂芬和王强两口子心特别黑。”
“我知道,他们重男轻女。”楚森眉头紧锁。
他记起,恋恋家那个窗子密封不严实的小阳台。
当时自己真的把人想得太好了,那就是恋恋的房间。
才不是什么小朋友觉得好玩,想要在阳台睡着玩。
不是亲生的,才忍心连张床都不给她睡,一个便宜的瑜伽垫就是床;不是亲生的,才会家里连一张恋恋的照片都没有,一个小女孩喜欢的玩具都没有;不是亲生的,才随便就把三岁的恋恋扔在家里,全家陪着儿子去医院。
“不只是重男轻女这么简单,他们还”孙一顿了顿,电话那边穿来手机震动声,“唉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他们还怎么样”
楚森最害怕有人说话说一半。
“小森,我这儿进来个着急的电话,你先录节目,明天就回京了,我去接机到时候咱们见面详细说。”孙一匆忙挂了电话。
“孙叔”
楚森听着“嘟嘟嘟”的声音,不爽地把电话从耳边拿开。
什么叫不让他掺和
如果恋恋是那对夫妻拐来的孩子呢,如果恋恋在家里一直受虐待过得不好呢
越想,少年心头的火气压抑不住。
现在是法治社会,妇女儿童保护中心和社会服务机构又不是吃素的。
这事儿,他管定了。
楚森尽量让自己情绪恢复后,才回到镜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