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手腕一翻,从袖口摸出一根银针来。
上次参加酒会,穿着礼服,她不方便拿工具,这次她可早早就准备好了,断然不可能再让淫贼欺凌到她头上。
云月手法极准,一针入穴。
带着面具的盛墨白,顿时痛的闷哼一声。
他这夫人,下手还挺狠,真是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果然,漂亮的玫瑰都带刺。
云月冷然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警告道:“先生,人贵在自重,否则即便你来自京都,身份贵重,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推开盛墨白,径直离开。
盛墨白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面具,还是要不被拆穿才有趣。
盛墨白将银针从身上拔下来,光线下闪烁出一道寒芒。
他仔细的将银针收好,这是夫人送他的第二件礼物了,他期待着第三件、第四件……
云月拐过走廊,直到回头没看见银面男追上来,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危险至极,还喜欢暗藏锋芒,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她怎么会怀疑今天饭桌上那位,不是这个狗男人呢!
缓了半天,云月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
盛墨白呢?
云月继续去找,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人,等她再回到包厢之时,现他竟然早已端着酒杯跟傅锦宸等人把酒言欢。
云月跌跌撞撞走进去,“原来你在这,害我好找。”
“怎么,夫人这是在担心我?”
盛墨白嘴角噙着好看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醉人的星光,云月竟有些着迷。
“我才没有。”云月嘴硬,抬头故意转开视线,却现饭桌上早已没了“先生”的踪影,不由问道:“他呢?”
“先生说有事先走了。”阮妍解释着。
闻言,云月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走了也好,有他在,大家都挺拘谨的。
云月跟大家把酒言欢,席间也得知原来阮妍、傅锦宸和盛墨白,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俨然已经有了十多年的交情。
只不过后来盛墨白出车祸,废掉了双腿,他便自暴自弃,不愿意出门见人。
而那时候傅家和阮家又都将两人送去了国外深造,三人这才分开了一段时间。
聊了会旧交,云月的职业病开始犯了。
她红扑扑的小脸上满脸醉意,拉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把脉。
“小妍妍,你宫寒体虚,是不是来亲戚的时候,腹部总是疼痛难忍呀?来,我给你扎几针,保管药到病除。”
阮妍一脸惊讶,“嫂嫂,你不是外科医生吗,居然还会把脉?”
其实她上次就想问了,可当时云月被千夫所指,根本没有时间跟她解释这些。
云月一脸自豪,“那是,我自幼学的便是中医。”
在阮妍一脸惊叹的目光中,云月拿出她的专业针包。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从银针上面扫过,云月在挑选她趁手的工具。
但很快她就现了不对劲。
哎,她怎么少了一根针?
想了半天,她突然想起,那根针,她好像落在银面男身上,忘记拔了!
云月不由有点头疼。
本想着这顿饭后,就算是还清了上次的相助之恩,跟那位“先生”也不会再有什么别的交集了。
可现在——
阮妍将袖子高高撸起,一脸兴奋,“嫂嫂,要扎哪里啊?”
这针那么细,扎起来应该不能疼吧!
阮妍初生牛犊不怕虎,很快云月就让她领教了一回银针的威力。
阮妍疼的眉头紧蹙,香汗滴落,连连求饶,云月将其摁住,“别跑,吃得了一回苦,以后再来亲戚时腹痛减半。”
“真有那么神吗?比吃药还管用?”阮妍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