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夫人手指受伤了吗?”
盛墨白的动作轻柔自然,那双黑眸里盛满了关切。
若非云月心底清楚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只怕就要陷进他的温柔乡中。
云月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刚刚抡了大铁锤,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细菌,有些痒罢了。”
话音都还没落下,盛墨白就将手抽了回去,一副碰见脏东西的表情。
云月失笑,“看来盛大少爷有洁癖。”
盛墨白抬头,看见云月眼底那略带戏谑的表情,才知道她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
不由得蹙了蹙好看的眉头道:“刚刚才帮夫人解了围,夫人就是这般报答?”
“哪有,不过是逗逗你罢了。”
说完,云月抬手拿起桌上的酒精消毒液,语调轻柔的再次开口,“来,伸手。”
听着她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语气,盛墨白眉头蹙的更紧了。
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盛墨白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而匀称,仿若艺术品一般完美无瑕。
云月不由感叹,上天真是对盛墨白格外偏爱,周身上下竟然找不出一丝瑕疵。
用酒精消毒液洗过手以后,盛墨白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像极了爱干净的小宝宝。
云月莫名觉得他有一丝可爱。
然而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云月的视线朝着门外探去,只见一位戴着墨镜的贵妇人面色不善的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盛墨白一巴掌。
“你是怎么管教的媳妇,居然纵着她欺负你弟弟,你是不是巴不得厉明进局子,这样你就可以继承盛家了。”
这位贵妇人,就是盛墨白的亲妈秦可卿。
也是云月如今的婆母。
她今天穿着一身潮牌国风长裙,原本气质温婉端庄,可此时盛怒之下,眸间尽是狠厉之色。
看向盛墨白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几分厌恶。
“我告诉你,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凭你一个残废还想跟厉明争?”
等回头再找云月算账!
盛墨白回头,正好撞进云月清浅的水眸,微微含笑,波光荡漾,就如同一副古色古香的画卷,情不自禁让人沉沦。
云月红唇轻启,“谢谢!”
听到她的声音,盛墨白才回过神来。
他慵懒的靠在轮椅上,闲适的活动着装“残”的腿,只是清冽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
“夫妻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
听见这话,云月有些微愣。
从前在宫里见多了尔虞我诈,那些后妃为了争夺父皇的宠爱相互算计,而她父皇更是连枕边人也要提防权衡。
所以云月从没想过,原来夫妻之间也可以守望相助。
云月靠在办公椅上,陷入深思,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食指的第三节。
那里她曾常年戴着一枚,父皇给她特制的金镶玉指环。
代表着在汴梁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利。
可如今空空如也。
盛墨白灵活的转动轮椅,来到云月跟前,一脸关切拉起她的手查看。
“怎么,夫人手指受伤了吗?”
盛墨白的动作轻柔自然,那双黑眸里盛满了关切。
若非云月心底清楚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只怕就要陷进他的温柔乡中。
云月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刚刚抡了大铁锤,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细菌,有些痒罢了。”
话音都还没落下,盛墨白就将手抽了回去,一副碰见脏东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