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存在的。
只是这种感情，不属于两个人。
某种强烈的刺痛，让她眼眶有些湿润，忍不住涌出泪水来。
丽安娜伸出双臂，任由药液打湿身体，紧紧抱住顾清寒的身体。
她对理查的感情是什么？
是对原本家庭的反抗，是对美好未来的幻想，是一个少女期望改变的祈愿。
但唯独不是爱。
可是，在这个国家里，任何对异性的感情都会被判定为爱。
正因为如此，她对霍恩海姆的感情，反而被挤占得没有了位置，被丢到荒郊野外。
就如同丽安娜本人一般，失了应有的归宿。
少女的吻更加热烈了。仿佛想要将这一生所有的挚爱，浓缩在这一刻中。
对她来说，感受爱的时间实在太短暂。
只有区区五分钟。
……
五分钟后。
顾清寒面无表情，望着坐在药浴木桶内的少女，神色阴沉。
热吻停止了。
事实上，丽安娜只是持续了半分钟时间，精神状态便已经开始恍惚，不知不觉便滑落坐回药浴木桶内。
这位勇敢的少女，终究还是走上了最终的末路。
此时，丽安娜体表泛起莹莹光芒，空气中的魔素开始不自觉聚集。
催眠解除药剂生效了。
只需看一眼，就能明白此时丽安娜身体的状态，和当初卡特琳娜的状态一模一样。
魔力流转中，体内的催眠药末残余逐渐被消融。
可以说，顾清寒的想法终于被验证是对的。
想要解除催眠，必须直达少女的内心，使得她愿意自放弃被催眠状态才行。
但是，丽安娜此时的状态又有些不同。
十分钟过去，淡绿色荧光仍在不停闪烁，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丽安娜体内的催眠药末像是无底洞一般，永远也无法彻底清除。
这种意料之外的展，让顾清寒刚放下的心再次被提起来。
没人知道丽安娜此时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十分钟？二十分钟？
又或者，是一整天？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
事实上，顾清寒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够了。
窗外，人头攒动。
透过紧闭的窗帘缝隙，顾清寒可以看到街道上正在聚集起来的人影。
着装整齐，气势磅礴。
每个人头戴军帽，腰戴佩剑，目光如鹰眼一般，死死盯着迪特街道38号楼的出口。
这里，已经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