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所长?怎么会是邓所长!”郑正惊讶的问林业。
“邓叔。”林业淡淡的说这句话,闭上眼,很快他们就到了军事监狱。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林业合上眼睛然后犀利的睁开了眼。
不同的军人把他们带到了不同的监狱单间,林业与郑正无奈只能分开前行,林业在走过去的过程中,停在了一个大玻璃隔层前。
只见里面有个满脸肉瘤的怪物,静静的坐在那里,双手下垂,面无表情,单单静看甚至有些可怕。
“这里是辐射隔离间,里面是重要的犯人。”后面的军人说。
“这关押的是郑刚吗?”林业疑惑的问军人。
“是的,刚从神龙架带回来的原部长。”军人旁边的传讯员说。
“原部长?那现任是谁。”林业有点奇怪。
“是的,郑刚部长因谋杀罪名成立,已经被撤掉了战略中心部长职位。而你被控告了军事法庭,目前暂由邓达所长兼任临时部长。”传讯员说。
“这……为什么?”林业满脸疑问,似乎邓达做的一切都是有备而来,从他去调查神迹行动开始,到现在邓达所做的一切,无不直赤裸裸的指向他。
这时候,监控室的郑刚突然看向了林业,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狰狞的往前撞去,可惜前方有点网,被弹回去了。不过依然在痛苦的笑着,嘴里似乎念念有词。
“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林业摇摇头,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无可奈何。因为郑刚那时候想尽办法至他于死地的时候,也并没有半分怜悯。
“走吧。”军人继续说,林业只能往前迈开步子。
很快,林业就来到了漆黑的监狱,里面只有昏黄的灯光。这是林业第一次进监狱,而且是背负着各种罪名。
“你的律师晚点会到,你先在这里等候吧。”军人说完,锁上门就离开了。
昏暗的光线柔柔弱弱,关押的监狱还算整洁。
“如果这两个罪名成立,迎接我的只有死刑。”林业躺在床上,仔细琢磨着这次的控告。
“林业,你来了。”监狱的门槛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轮椅的声音吱嘎吱嘎的滚动过来。
林业并没有做起来,而是淡淡冷静的说。
“邓叔,你来了。”
昏黄的光线照射在邓叔的脸上,跟之前医院那个憔悴的他不同,这次头梳起来,神采也有点精神,三分似教父。
“想不到我们再见一面,是在这里。”邓叔狞笑一下,深邃的眼光直勾勾的看着林业。
林业腾的坐了起来,跟邓达所长对视着。
“你这盘棋下得厉害,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下的。”林业问着邓达。
“你那么聪明,你不会猜不到的。”邓达侧一下头,笑容依旧。
“那好,让我大胆来猜一下。你这盘棋绝对不是今年下的,在你去旧神迹基地时,模仿灭雷制作杀伤力武器的时候,那场事故是转接点,你开始计划了。”林业敏锐的说。
“你怎么知道那次事故,会成为转折点。”邓达收起了笑容,平淡的看着林业。
“因为你是这次制作杀伤力武器行动的负责人,而你却没有一点事,其他人却死在了研究上当成第一次火灾的尸体。只有一种可能,你当时不在旧神迹基地。而老君山地带哪里都没人,能值得你去而且你熟悉的,就只有我家的四合院了。”林业说。
“那又如何,我之前不是去你家找你们吗?”邓达说。
“好,那我开始说我的结论了。
2oo6夏天你去旧神迹基地的时候,出事故前一天,你去了我家里四合院,这里可以证明,其实你一早知道你们的假武器会爆炸。而很巧,从我母亲的口中我得知,已经被烧毁的电站,也是在这年夏天开始补修。
而电站捆绑着各种窃听器,除了我看到在电站周边的,连我家地面都连着电线连接窃听器。除了那时候修电网能做这件事,现在是不可能没动静的。
而我母亲仅仅知道是有政府安排人来处理,那一定是你安排的,而且你当时也瞒着了我母亲,不然我母亲不可能不知道不是你。”
邓达听后,拍了拍手掌,开始笑了起来。
“你的推理很实在,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我放的呢?”邓达说。
“如果不是你放的,那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在辐射监狱呆着的怪物,就不一定是郑刚了。郑刚所有窃听我们的信息,一定都来源于你。而当时你的想法应该仅仅只是引导郑刚去杀死我们,然后你以这个为借口,拉郑刚下马。
只是你们万万没想到,我们命那么硬,竟然来了个大反转。不过你也有两手准备,哪怕我们活着,你也一定能处理掉我们。只因……你太熟悉我爸了!”林业叹息的说着,这个遗憾是给林红国与邓达的友谊。
邓达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林业,觉得他有几分像以前的林红国。眼睛开始有点红,那种感觉,似乎回到了以前相处的时刻。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你爸先抛弃我,抛弃了学术派一意孤行的结果。”邓达低下头,沉沉的说着这句话。
“我爸做这些事有他自己的理由,我爸这件事是做错了,他也付出了悲惨的一生,可是他的罪与我有何关系啊?”林业说。
“有关系,我跟他是从小到大的同学,是最好的兄弟,是生死患难之交,可是他却为了黄风铃,甘愿留在神龙架,甘愿抛弃我们的理想,并且生下了你,打算一辈子都陪着你,后来还用学术骗我……”邓达说这些话近乎偏激,眼光变得愤怒起来。
“你不应该把那些不属于我的怨恨,强加在我身上。”林业现邓达有点不对劲,保持克制的说。
“你爸后来喜欢什么,我就讨厌什么。他喜欢走学术,我就偏要靠近建国派。你爸讨厌官场,我就要得到权力。你爸喜欢黄风铃喜欢你,我就要想办法弄死你们。是的,你母亲的死,也是我偷偷安排人告诉她郑刚要暗杀你们的……哈哈哈哈!”邓达那种笑意突然变得扭曲,虽然很老了,但是样子还是很狰狞。
“什么!我母亲的事原来是你做的!”林业此刻突然明白了,原来一直下棋的人不是郑刚,不是叶永昌,而是在他身后一直装着老好人的邓叔。
这时候,外面的应急灯响了起来。
“你的律师到了,你好好的跟他聊吧,争取死缓多一两年。哈哈哈哈哈……”邓达说完,推着轮椅往回走。
只留下愤怒的林业,颤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