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生什么事了!”此时林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第一次如此激动,跟往常那个冷静的林业截然相反。
“你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万殊拉住他乱甩的手,尽量让他冷静下来。但是林业却全身都在颤抖,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来。
“我妈呢?我妈在哪!”林业激动地说,然后走下床,虽然头还有点晕,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这时候外面的郑正听到了声音,也打开门进来,拉扯着林业,不断摇摇头。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郑正喊着林业。
“我妈……呢?”林业咬着牙再问一遍。
“好,我带你去看黄姨。但是你尽量要保持冷静,不然一切只会伤害到自己。”万殊继续安慰着林业,让他控制住情绪。
“好,我答应你。”林业屏住呼吸说着这句话,虽然身体还是有点颤抖,紧张得无法言语。
“你跟我来吧。”万殊于是扶着林业走在前面,外面早已是军队两边列排站着。
他们三个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军人一个个的倒后。林业的脚步是踉跄的,一步顿一下,头很乱,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神迷茫。
终于万殊走到了一个院子前,那是四合院最大的院子,也是林业小时候与父母待在一起玩耍的地方。这个地方四周依稀还能看到小时候留下的残旧木玩具,有木马有木船,都是记忆深处的童年。
“就在这里。”万殊满眼泪水,满脸通红,她是看不得林业如此的状态,就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刺进她的心灵。她指着前方的玻璃灵柩,黄风铃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林业一下扑通,跪在地上。郑正扶他起来,没站稳又扑通的倒在地上,慢慢的往前爬。他的心是五味杂陈的,从错怪母亲到感受母亲,再到体谅母亲与生命的抗争。想不到当他明白一切的时候,黄风铃就那么快离开他了。
“妈……”林业跪在黄风铃的灵柩前痛哭,黄风铃在灵柩里面依然带着面具,外面布满了鲜花,但是尸体很神奇并没有腐化。
“谁!到底是谁做的!”林业突然转过头来,大声的问着万殊,声音中嘶哑又颤抖。
万殊不敢说低下头,满脸的泪水。
林业捉着万殊的肩膀,眼眶都是红色,更大声的呼喝着:“到底是谁!”
万殊这时候擦了一下眼泪,微微动了嘴,小声的说:“黄姨不是被人害的,是她贸贸然上山,被强辐射到的!”
“什么?辐射?”郑正踌躇惊讶的问道。
“是的,第一天下深渊你们没有回来,第二天晚上郑刚他们出去后,黄姨应该是听见了郑刚这次行动是想杀害你们,然后带着狗上山了。这事我还是听到了一个军人说的,但是说完他就消失了。
等到我们再去找你们的时候,我们在山峰边缘现了黄姨的尸体,她与那些狗被辐射严重的射杀了,而尸体没有腐化是因为辐射量很大。不过为了防止体内的辐射,我们用了特制的玻璃灵柩放她进去了。”万殊无奈遗憾的说道。
林业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上,喃喃自语,情绪崩溃地说:“是我,是我杀害了自己的母亲,我该死……不得好死。”
“如果黄风铃是跟着郑刚的脚步上去的,那可能真的是我们打开了辐射后,被侵蚀到的。因为那时候是晚上,大家都以为没有辐射所以都没有做防护。”郑正皱着眉头解析道,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我!是我活该!我不得好死!”林业边哭边锤着胸口。
郑正万殊赶紧拉着林业的手不让他自残,郑正说道:“你不要这样,这事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们都不想的。”
万殊也跟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突然有了辐射,但是黄姨是为了能救你,才奋不顾身的冲上山上。你现在好好地活着,她泉下一定有知。”
林业心里十分的愧疚,本来就不好的身体不断地咳嗽,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母亲好好地活着等他出现,他却做了这么不孝的事。
突然林业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对万殊说:“郑刚呢?郑刚呢?他还活着吗?”
“活着,离死不远了,我们现他的时候,他变得面目狰狞,面容严重损毁,整个人都疯疯癫癫一样,被我们已经捉回战略中心的大营了。”
这时候军长陈海进来了,向林业敬了个礼。
“林副部长,接下来你们需要跟我们回去战略中心,处理郑刚部长的问题,并接受调查。”
“可我母亲呢?”林业满眼泪水的问道。
“黄女士为了防止辐射污染,明天会就地进行火化。”陈海继续说道。
林业看了看母亲,隔空玻璃处摸了摸母亲的脸庞,泪如雨下。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启动了灭雷辐射……让我好好送别我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