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胡说能不能有个度?
她是带着文书来……
苏绯猛然想起,那文书入城的时候被宋景安给烧了。
况且如今全城戒严,自己当时进来是有宋景安帮忙,她是怎么进来的?
是宋景安,又是宋景安。
只有他知道,她的文书被烧掉了。
得不到肉就咬人,这宋景安还真是狗。
苏绯冷眼看向她。
“证据呢,苏瑾说话要讲证据。”
不等苏瑾回答,苏绯便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文书呢,在何处。是在入城之时,也被宋景安给烧了吗?”
听到宋景安,亓颂看了一眼苏绯,心中已了然。
“殿下……”
苏瑾艰难地撑起身子,咬着唇瓣,啜泣起来。
“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父亲虽给了臣女文书,但臣女这一路实在波折,路上臣女的马车被匪人劫了下来,为保命,臣女交出了全部身家。这一路怕被贼人惦记……怕丢了清白,便用灰土将自己的脸弄成了这般模样。那文书,想必当初也一并被劫匪留下了。”
她低着头啜泣着,身子一颤一颤地。
似是在等待着亓颂做出什么。
可就这样哭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她却看着亓颂的目光散,像是在思量什么一般,根本没在看她。
苏瑾攥了攥手心,忍下心里的不悦,起身从床上下来,跪在了亓颂的面前。
“若殿下不信,便责罚臣女吧。”
她眼皮翻起,露出眸子中那一片荡漾的秋水。
看苏瑾在这演戏,让苏绯觉得有点反胃。
“殿下,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头也不抬地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神看向苏瑾。
“你带来了多少粮食来?”
苏瑾怔了怔,磕磕巴巴,答不上来。
苏绯也不是非要等这个答案。
她笑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绯的离开,让苏瑾慌张至极。
她怯生生地抬头望向亓颂,“殿下,臣女真的没有说谎,殿下相信臣女……”
亓颂站起身,沉默地看了她几秒。
“李太医说你身子虚弱,既是来了,便好好在这休养身子。宴席人多,以免你染上了瘟疫,还是不要去了。”
“殿下……殿下!”
亓颂从苏瑾的身边走过,苏瑾想要去抓,却扑了个空。
她含着泪,恨恨地看着亓颂离开的身影,咬了咬牙。
殿下,我本不想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