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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贾洛溪连连催促着她快走之时，她才几乎是梦游一般走出了万花楼。
她始终不能忘了那个蝶舞从她身旁经过时瞥向她的那一眼。
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恨意和怨憎。
沉疆歌不知道为何这个酷似周若惜的女子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那一眼到底是为何，她只知道，自己的手心已经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谢谢，我们都没事，都没事。”
贾洛溪长吁一口气，脸色白看向了沉疆歌说道：“姑奶奶，你方才泼酒的那一下，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是盛秦的二皇子纪寒啊！方才若不是蝶舞出来救场，怕是我们都得死在这万花楼里啊……”
沉疆歌听罢眉头微微一皱，反问道：“你认识那个叫蝶舞的姑娘？”
“这蝶舞姑娘可是万花楼的头牌，刚来京城没一个月就打出了名声，不仅生得貌美会讨人欢心，更是才华横溢……据说，太子爷前几日还特便装来点过她。这个二皇子更是对她百般疼爱，若不是碍于她妓子的身份，怕是早已接进府中了。”
贾洛溪讲起这个蝶舞来是滔滔不绝，似已经认识了多年一般。
“想不到洛溪兄人脉甚广，看来，有些事儿还是要找你打听才有个眉目。”
沉疆歌听罢微微点头，然后低头作揖说道：“这次给洛溪兄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
贾洛溪听罢哈哈一笑，然后摆了摆手耸耸肩说道：“我结识这二皇子不过是想通过他结识一下相国大人，然后顺便问相国大人买个官当当罢了……不碍事，不碍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相国大人？卖官？”
李温听罢十分诧异，他难以置信问道。
“嘘——你小声点。一看你就不是京城里的人了吧。这相国大人卖官补贴国库已经是京城公开的秘密了。但凡有点家底的，只要你给出相国大人满意的价格，这封个一官半职，并不是什么难事。”
贾洛溪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这么荒唐！他就不怕这事儿被皇上知道吗？”
李温一想起之前求功名碰壁的事情就恼火，敢情这里面还有这一层内涵在？
“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吗？有林贵妃在皇上那吹枕边风，皇上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他不早被查办了？”
贾洛溪白了李温一眼，又摇头拍了拍李温的肩膀叹息说道：“李兄，你还是太真了。”
顾谦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他见沉疆歌似乎很关心那个蝶舞的事情，又见贾洛溪百事通得很，便问道：“你方才说那个蝶舞姑娘才来京城不到一个月？那她原先是哪里的人？又是做什么的？”
贾洛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然后说道：“不瞒顾兄，这事儿我也好奇过也打听过。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打听，万花楼里的人都说不知道这蝶舞姑娘的来历，你说，这奇不奇怪？”
沉疆歌听罢眉头又锁了一锁。
“不知道来历……一个月之前才到的京城……被太子和二皇子同时看中……”
沉疆歌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方，但是她也说不清这里到底哪里不对。
“刚刚虚惊一场，走走走，我们回揽星楼。”
贾洛溪刚笑着招呼着三人要走，却一回头撞在了一个结实的盔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