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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疆歌拉紧了衣领，往后退缩了好几步，才低头摇了摇头说道：“纪羽翰，我们不可能。”
“好。”
纪羽翰一笑，笑容里是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沉疆歌不敢抬头看他，不仅仅是不敢面对他，更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两人明明隔着很近的距离，却似隔了山海一般那么遥远。
他们沉默不言，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频率一致的心跳。
“羽翰哥哥！羽翰哥哥！”
门外响起了凌允儿的呼喊声，她的脚步着急朝着这里迈来。
齐舸则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说着：“我说，凌大小姐，你家羽翰哥哥屁事儿没有，说不定你去还打扰了他的好事，何必呢……”
“好事？羽翰哥哥跟你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去？”
凌允儿嘟着嘴，白了一眼齐舸，一脚已经踏进了门。
一进门，她便被躺在上的李温给绊倒了。
“哎呦——什么东西啊……”
凌允儿不注意整个人扑倒在了李温的身上，终于令一直昏睡不醒的李温挣扎着喊了一声：“啊……好疼……”
凌允儿见自己竟扑在了男人怀里，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麻溜想要爬起来，谁知才直了一半的身子被李温无疑中一拉，又跌了回去。
这下凌允儿急了，她涨红了面颊，不由分说便“啪——”的一声扇了李温一巴掌！
李温迷迷糊糊刚醒就被打了一巴掌，睡意去了大半，直起身子看到是凌允儿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就咕囔着说道：“凌姑娘，在下躺得好好的，无意冒犯你，你怎么这般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你怎么不说你躺的不是方？！”
凌允儿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昂起头毫不客气指责道。
“那也不是我想躺在这里的啊……”
李温也觉得委屈极了，他嘀咕着挠了挠头，好半也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晕在了这里。
“你就是故意的！哼，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凌允儿脸颊明明通红，说出口的话可是没有留一分情面。
“唉……”
李温低头叹息，认栽站了起来，疑惑看向了脸色有些不对的沉疆歌和纪羽翰，问道：“咦，我不是和姨娘在屋里的吗？怎么这会儿姨娘不见了？”
沉疆歌和纪羽翰早在听见凌允儿的声音那一刻已经迅离得远远的，故而也没让人起疑心。
倒是一直贴身跟着纪羽翰的齐舸玩味看向了两人，然后一副看热闹的场景。
“你姨娘方才说有事，然后就出了李府的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临走前说让我照顾好你。”
沉疆歌不愿告诉李温太多事，便省略了一些他不必要知道的事情这般说道。
“姨娘离开了李府？奇怪，她这么多年来从没离开过这里啊……”
李温挠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事。
倒是凌允儿一听李梦芝离开了这里，一把抓住了沉疆歌，连声紧张问道：“她朝哪个方向走了？有没有留下什么？或者说了些什么？”
沉疆歌当然知道凌允儿关心的是兵经的事，她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将此事告知凌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