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显然,这里有人不欢迎我们,所以才会屡次下毒。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离开此,再谋后定。”
纪羽翰站起,这般说道。
沉疆歌听罢亦点点头,她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几人,缓声道了一句:“不如李温你先留下,这里,毕竟是你姨娘的家,你又懂毒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沉疆歌安排李温留下,其实一来是觉得他应对这些没什么问题,二来是觉得这样在李府也多个人照应,好过再来一次这样的狼狈。
李温听罢也点点头,道了一句:“我也好久没见姨娘了,留在这里服侍她也是应该的。”
凌允儿听罢本想反驳,毕竟她舟车劳顿好久才来到凌将军吩咐好的方,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可是当她想到今日的两次遭遇后,她还是犹豫着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的安排。
“那就有劳李兄了。”
纪羽翰微微颔一礼,缓声说道。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了后院的竹林,竹林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不出意外,方才他们的对话,那人应该已经听了个大半。
沉疆歌也留意到了那人影,她微微锁眉,心中已有了几分答案。
等他们找到附近的客栈入住下来已是夜幕之时。
沉疆歌见几人的房间没什么动静便将李叔给的信塞在了怀里,然后蹑手蹑脚从后窗一跃而下,稳稳落。
她想夜探李府。
——如果她和纪羽翰的猜测没错的话,李梦芝若是没疯,那么她见到李叔的信,多少会露出一些马脚。
到时候,再细细问问也许会有些头绪。
夜幕中,她的身影一跃而上,翻过了院墙,又飞快朝着李府的方向奔去。
而在她的身后,另一道颀长的身影亦跟随其后,以极为快的身法一路隐去着行踪。
夜里的蛐蛐不断缩在角落里叫嚷着,不时间还有老鼠胆大妄为从李府的堂前迅爬过,引得沉疆歌微微皱眉。
而李府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灯下似乎站着两个人影。
想必,那便是李梦芝的房间了吧。
沉疆歌猫着身子靠近了那个房间,从另一座屋檐上远远朝着屋内看去。
令沉疆歌万分惊讶的是——房间内的上李温倒不起,似乎是被打晕了过去,而站在李梦芝面前的,正是那夜在坟里和纪羽翰大战一场的白衣人!
那人仍是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看不清他的容貌,唯一能辨认的便是他背上的那把琴。
“他来这里做什么?”
沉疆歌心里犯起了嘀咕,她知道,若是硬碰硬,自己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她又往前爬了爬,才听到那人对李梦芝说着:“李前辈,晚辈并非有意深夜打扰。晚辈也知道前辈有难言之隐,或者说,前辈这些年根本就没疯。”
“我也开门见山,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那本兵经。只要李前辈将兵经交于我,我自然不会为难前辈,并且会替前辈保守秘密。”
李梦芝只是仰哈哈一笑,然后令沉疆歌万分惊诧的是——她的目光恢复了锐利的精明和清醒,与白见到的那个她完全不一样!
正在沉疆歌暗暗惊叹之时,却听得李梦芝讥笑着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太子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