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密室内,郑思南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哀求着萧锦辰的怜悯。
可萧锦辰却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走到那巨大的木床边,伸出两指顺着那木床的一头划到另一头,最后,抬起手掌,看空无一物的指尖。
然后,低笑一声,伸手拿起了木床上的锁链,朝郑思南走去。
“驸马的乐子瞧着颇为有趣,不若让本座也见识见识?”
郑思南已是汗如雨下,用力地将身体挤在墙上,紧紧地盯着走来的萧锦辰。
密室昏暗,他的眉眼只见晦涩。
唯独手里的那截铁链,泛出阴森的光晕。
伴随着萧锦辰的靠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如同他当初拎着朝长宁走去般情境。
“不!九殿下!我错了!我错了!不是我要害娇云奴,是,是那个妖女蛊惑我,我是逼不得已才只能对娇云奴……”
“嘘!”
萧锦辰在郑思南面前蹲了下来,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垂眸低笑道:“驸马,你太吵了。本座素来不喜聒噪之人。”
说着,慢慢地撩开眼帘,露出底下一双森如鬼目的黑瞳!
郑思南眼瞳一缩!
下一瞬,就被锁链直接缠住了脖颈,当即勒住!
“呃!呃!”
他立时出窒息的呼声,双手拼命地去抠那锁链,却撼动不了那冰冷的索命链半分,指甲抠破了皮肉,鲜血顺着锁链淋漓地流下。
就在郑思言双眼暴突,双腿绷直,眼看就要休克之时。
锁链倏然一松!
他猛地朝旁跌去,新鲜的空气疯狂地钻入鼻息,刺激得他剧烈地吸气又咳嗽!
胸肺处几如炸裂!
正痛不欲生时,却再次被揪住直接掼在了木板上!
“咔嚓!”
两根肋骨断裂!他嘶哑的嗓子喊不出来,捂住腹部面如土色地蜷缩起来,却被锁链绑住了四肢!
他抖如筛糠,“九殿下,我是圣上亲封的驸马!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萧锦辰嘴角微微一勾,旋即一巴掌抽了过去!
郑思南当即歪过脸去,吐出两颗血牙!半边脸也跟着额头一起肿胀起来!
他无法挣脱,只求活路,艰难地转过脸来,含混不清地说道:“九殿下,只要您放了我,我告诉你天仙的下落……”
“唰。”
萧锦辰却在墙边挂着的刑具里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匕,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屈指一弹,听那刀身出清脆回鸣声。
咧唇笑道:“好刀。不知驸马爷平时用这刀,取什么好乐子?”
郑思南瞳孔巨颤!
萧锦辰已把玩着匕走了过来,用刀尖,挑开他身上里衣的系带。
郑思南的上身立时裸露出来!
腹部缠绕着一圈纱布。
萧锦辰唇角笑意更深,垂,朝那纱布望去。
郑思南挣扎起来,想避开。可四肢全被锁链捆住,他哪里能躲开!
“嘶啦。”
锋利的匕一划,那纱布便层层断裂。
露出了郑思南腹部一道浅到快要愈合的伤口。
——“殿下,京兆府接到报案,说云郡主将驸马捅成重伤!”
——“荒唐!老九,长宁才逝,你就纵着娇云奴这般恣意妄为!连亲爹都敢杀!以后是不是连朕和太后都敢杀?!”
——“九殿下,郡主此番弑父之举闹得满城风雨,不仅声名全毁,只怕连封号与公主府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