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申没有闪避,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只是想从你们口中知道答案罢了。”
“不过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吧,毕竟还是敌对的关系。”警长高举双手做着投降状,表示自己和礼申还是敌对的状态,没有必要告诉他多余的情报。
礼申把手中握着的匕插回皮带上:”我们会连夜离开,并且把生的一切都保守秘密的,就以这个做条件如何?”
“是吗!”警长低头沉思,好一会后才点头:”交易成立!”
“交易成立。”礼申同时回以一句。”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啊,杀他是因为旅馆老板就是凶手。”
“不是没有凶杀案的吗?”礼申说。
“啊哈!到了这时候就不要嘲讽我了。旅行者你也知道,他就是凶手吧。”
礼申点点头。
“但是,在我国是没有’凶手’的,自然就无法制裁真正犯罪的人,而让他们伏罪就是我们的工作了。”
“原来如此。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呢?”虽说警长说得有点绕口,但有所推测的礼申已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为什么啊!那是要从三十年前开始了。”警长露出缅怀的目光。
“三十年……是改革吗?”在进入这个国家的时候就听负责入境的卫兵说过一点,礼申也记下了。
“旅行者也知道吗?”
“只是听说过一下而已,详情还是不知道的,还请继续说。”礼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警长继续往下说。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刚刚入伍的警察。在那个时候,犯罪事件层出不穷,每天都有人死于凶杀当中。”
“每个国家都有过这样的时段呢!”
“是啊。虽说是有那么多的案件,但真正伏法入狱的人都少的可怜。社会上是怨声载道,而我们警局当其冲当然承受着最大的压力,每天都被群众把油漆和垃圾倒在警局门口,穿着警装巡逻的时候还会被人群围着谩骂。”
“真是凄惨的日子呢。”
“是吧!”警长似乎是还对着过去仅仅于怀,想方设法对礼申抱怨。
“不过为什么无法抓住那些犯罪者呢?”
警长坐在了床上,对着站着的礼申说:”是因为没有证据啊!”
“证据?”
“是的,那时候,我国的法律还是很严谨的。但这个严谨就在某些情况下,就成为束缚我们工作的存在了。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对方是犯罪者的时候甚至无法强制性要求对方到警局问话。这样子的话,哪怕再过几十年也无法抓到一个人啊!那些国民也是,老是说我们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天天坐在门前抗议什么的,真亏他们能做得出来呢……”
礼申静静地听他在一旁抱怨,等他稍微平静下来后,问道:“那么,之后生了什么?”
警长用胳臂肘拄着大腿,交叉在面前。
“沉重的压力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我们恨透了只能依靠证据的被动感觉。当时我们的一个同事起了一个建议。既然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的话,就让我们来代替审判就好了!”
“你们同意了吗?”
“当然没有,我们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可能同意这样的建议。但还是有几个人赞同了。在那个还是下着雨的夜晚,他们潜入到犯人的家中,把那个杀了。”
“那你们后来有抓捕那几个警员吗?”
“没有。”警长摇头。”因为我们同样也没有证据。最后还因为证据不足把这个定性为意外事件。”
“原来如此。”
“很不可思议的,对于生这样的意外,周围的国民都感到十分高兴,都快要到大街上庆祝的地步了。”
“这是因为对方本来就天怒人怨了吧。”礼申说出理由。警长也赞同了。
“是的。对方本来就是黑帮的大人物,平常没少迫害周围的群众,他的死当然会让众人感到高兴了。”
“那么,事件就越演就烈了吗?”听了礼申的提问,警长严肃着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