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你冷静一下，别激动，就算没有钱菲菲，我们也走不到最后的，这就是现实。”
孙华恺想要劝他接受现实，不愿看他这么痛苦，可话一说出口，就变了味。
更像是出轨的丈夫，劝着妻子接受小三的感觉，羞愧之下，他的头垂的更低了。
而没什么可吐的唐溯峰，刚喝下一口水又吐了出来，水里还带着几条血丝。
“所以，你从没有想过和我白头到老吗？所以，这就是你们结婚的理由吗？呵呵……”
唐溯峰打落孙华恺递过来的被子，玻璃应声碎落，如同他的心，碎成了无数块。
他反问了两句，抬头看过去，得到的只是那个男人低下的额头，看不清表情。
他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被绿了还可笑的奢望对方的爱，还是笑那个懦弱的男人马上就要奉子成婚。
也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唐溯峰踉跄地站起身，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缓缓往外走去。
心如死灰的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不甘心的咽下嗓子涌上来的腥甜，驻足回头问道：
“你爱过我吗？”
他问的是爱过，而不是还爱不爱，也许他已经接受了事实。
这样也好，以后他就不会因为自己被家人厌弃，也不用为了自己傻傻付出那么多，确实，挺好～的……
孙华恺这样想着，仰起头对上那道悲伤的眼眸，认真的回答：“我爱过你！”而且一直很爱，过去，现在，将来，直到闭上这双眼睛，停止这颗心脏。
可惜后面的话，他没办法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但他却不知道，这两句没说出口的话，将会在不久之后成为两人之间最大的遗憾。
唐溯峰离开了，临走时什么都没留下，也同样什么都没带走。
得到他亲口承认的爱过后，就那样苍白着脸色一步步消失在门口。
唐溯峰一离开，孙华恺再也撑不下去了，他看着地上对方没有带走的衣物，眼泪无声的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
他麻木的点了接听，手机里立刻传来钱菲菲有些怪异的声音。
“华恺，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已经准备好搬到你家里去了，今天想不想我呀～”
钱菲菲故作甜腻的腔调让他心底的厌恶就多了几分，语气冷的快要结冰了一样。
“就算我们结了婚，你也不会幸福的，你这样的女人，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可能会幸福的！
即使未来没有他，我们曾经拥有的感情，也是你一辈子都触摸不及的。”
“你非要这样对我说话吗？你就不怕我把怀孕的事情曝光出来？你知道的，网暴有多可怕，你一直都知道的！”
钱菲菲的声音逐渐变得悠远低沉，仿佛陷入了某种臆想中。
但她的话却让孙华恺脸色巨变，忍不住对着手机咆哮道：
“钱菲菲，你简直就是个恶魔！
四年前你就故意放出消息，让小报记者在酒店蹲点拍照，利用网络害得我违约，不得不承担巨额赔偿。
然后又假意陪我共渡难关，让我以为你是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遇到唐溯峰之后，你更是三番两次照片兴风作浪。
遇见你这种控制欲疯狂到变态的女人，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