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后,宇文昊眼底多了一丝不屑,对于皇帝的询问,也回答的敷衍。
“臣以为,矿山之事交给大理寺卿齐甫即可,皇上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忧虑。”
他的话,皇帝没有多余的反应,而是看向丞相,继续询问。
“丞相有何看法?”
丞相赶紧弯腰回答,神态恭敬。“老臣以为,矿山之事不是小事。
若是十几条人命都能在摄政王眼里算做小事的话,臣真的不知道,何事才能算大事?”
丞相一副正义凛然的架势,仿佛宇文昊的话多么十恶不赦一般。
皇上点点头,显然是很认同丞相的话,看向宇文昊。
宇文昊气势不减,看也不看丞相一眼,对皇帝拱手道。
“臣以为,皇嗣才是大事,为国本为计,皇上应该早日选秀,充实后宫才对。”
皇帝看好戏的表情僵住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也是没谁了。
他堂堂大秦皇帝,居然也被催生,关键他还无法反驳。
还是丞相出来为他解围,他才能松口气。
“摄政王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后宫子嗣之事,自有太后娘娘斟酌督促。
咱们身为朝廷官员,只需考虑如何为百姓做实事,强大国力就行。”
他说的正义凛然,冠冕堂皇,可宇文昊根本不鸟他,只是看着皇帝。
眼看早朝上到这里越来越尴尬,皇帝表情不悦的摆摆手。
“行了,选秀之事朕自有主张,至于矿山一事,就交由刑部处理。”
下了早朝之后,丞相站在金殿外拦住了宇文昊。
“摄政王如此傲慢无礼,恐怕不是为臣之道吧?还是说,你心中已然全无对皇权的敬畏惶恐之心?”
宇文昊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本王只需敬畏皇上一人,你几番与本王扣帽子,到底是你看不惯本王的作为,还是你急着替皇上当家做主?”
扣罪名这种事,也不是只有他楚雄安会,宇文昊无视他阻拦的手,直接走了过去。
“你!”丞相被他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眼瞪得老大,连眼皮上的皱纹都不见了。
户部侍郎与其他几位大臣见状赶紧来搀扶,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就厥过去了。
下午,皇上召摄政王入宫。
勤政殿是皇上批改政务的地方,连着寝宫,休息也方便。
宇文昊等在门口,里面皇帝不知在做什么,时不时传出来嬉笑的声音。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宇文依旧站的笔直,皇帝也懒得再试探,就扔下手里的毛笔,叫他进来。
一进门,满地狼藉,全是毛笔上甩出来的墨点,五六个宫女被绑住手脚,脸上身上都是毛笔画过的痕迹。
皇帝更是衣衫不整,居然还双腿岔开席地而坐,一点形象不顾。
宇文昊眉头紧绷,皱出一个川字,冷声训道:“简直胡闹!”
然他却不是对皇上火,而是对那几名宫女,还有太监总管江公公。
当着皇上的面,让人把这几名御前宫女送去苦刑司服刑,江公公也被打了二十大板。
皇上没有出言制止,只是换了衣服冷眼旁观这一切。
勤政殿清理完,皇帝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宇文昊和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