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他從沒有刻意去改變自己的初衷,他所有的計劃里,沒有一件是關於那個小生命的,可如今他真的沒來,那份失望就像是破了閘的堤水,無休無止地往心口蔓延。
可是。。。。。。
靳洲突然皺眉:「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孩子的嗎?」
怎麼現在知道自己沒懷孕,不僅看不見失落,甚至還歡喜得厲害。
安枝予抿了抿唇,手指揪著他膝蓋處的布料:「不是還沒舉辦婚禮嗎。。。。。。」
可是她最纏他的那幾天,就是婚禮日期公布後。
不過現在還去糾結那些幹嘛呢?
最想要孩子的現在不想要了。
不想要孩子的,現在卻滿心迫切。
靳洲垂眸笑了聲:「老天可真會捉弄人。」
那天晚上,靳洲做了一個夢,他聽見了嬰兒的哭聲,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在怪他,怪他這個父親不歡迎他來到這個世界。
緊握在肩膀的力道,把安枝予疼醒了。
床頭的壁燈沒有關,暖暖的杏黃色鋪在他臉上,他眼睛閉得緊,眉心攏著,額頭更是沁了密密一層汗。
安枝予推了推他,但靳洲沒有醒,甚至還夢囈了句什麼。
聲音模糊不清,但安枝予還是聽到他喊了一聲:寶寶。。。。。。
在那之後的幾天,靳洲眼底的黯然一直都揮之不去,即便是笑,也都浮於表面不達眼底。
為了哄他開心,這天下午,安枝予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顧姨見她兩手提滿了菜,忙小跑過去:「太太,你怎麼還自己去買菜了?」
也就穿過一個院子,她就累得氣喘吁吁,「顧姨,今、今晚的晚飯我來、我來做。」
顧姨只見過她摘菜,從未見過她拿刀。
「太太,你想吃什麼跟我說就行——」
「顧姨,」安枝予打斷她,「今晚你只要做我的軍事就行!」
五點半,安枝予換上圍裙,發了一張自拍給靳洲,沒半分鐘,靳洲打電話打來:「你怎麼回家了?」
「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驚喜。。。。。。
想到她照片裡系在身前的圍裙,靳洲皺眉:「你在做飯?」
安枝予抿唇笑:「等著回來嘗嘗我的手藝吧!」
電話就這麼被她掛斷了。
想到她拿刀的畫面。。。。。。
靳洲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快步走出辦公室,方宇剛好從秘書辦里出來,見他神色匆匆:「靳總,您要走了嗎?」
靳洲點頭,見他手裡拿著幾份文件夾:「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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