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淺淺介紹:「安枝予,我太太。」
他今天一身黑色正裝,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不易靠近的疏冷,儘管他禮貌紳士,但對前來敬酒的商業人士都禮貌拒絕,點到為止地交談幾句後,便笑而不語。
他的低調與淡漠和場內其他人有著鮮明的對比。
安枝予被他帶到不遠處的休息區坐下後,忍不住問:「人家都在應酬,你在這坐著好嗎?」
他笑侃她靳太太:「你老公不需要。」
他的身份和地位的哪裡需要藉助這種場合來應酬。
十點,會場裡響起華爾茲的樂聲。
靳洲後退半步,左手放於腰後,微微欠身的同時,他朝安枝予伸出手:「靳太太,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安枝予把手遞給他的時候,面露窘色:「我跳得不好。」
靳洲把手輕伏在她後腰,右手托起她手掌,將她帶進被燈光籠罩的那一方舞池裡後,他低頭靠近她耳畔,聲音比月色溫柔:「把腳踩在我腳上。」
??7o?第七十章
◎單膝跪地◎
接連不斷的閃光燈里,一襲紅色魚尾長裙的方希羽站在不遠處。
她以為他不會來的,畢竟他鮮少會出席這種華而不實的宴會場合,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倖。
如願見到他了,可也看見了他專注的目光里只容得下懷裡的那個女人。
心中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噬,嫉妒、酸澀、不甘、憤恨,齊齊往她心裡涌。
「徐總,」她冷笑一聲收回眼神,「你不是說安小姐會離開他嗎?」她聲音里有濃濃的質疑與嘲諷:「那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徐淮正垂在身側的兩手早就攥成了拳,他用力深吸一口氣,「要不了多久的,她眼裡容不下沙子!」
方希羽鄙夷地睨了他一眼:「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但她的耐心也有限,「十天,如果到時候他們還像現在這樣如膠似漆,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今晚受邀前來的都是上流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乏一些家眷和未出嫁的名媛小姐。
羨慕又或者嫉妒的眼神里,或多或少都會夾帶幾句酸言酸語。
「四處介紹說是自己的太太,結果都這麼久了連個婚禮都沒辦!」
「哎喲,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程家那位孩子都生下來了,不還是沒得老太太的點頭嗎!」
「聽說她就是個小職員,還是個單親家庭,這種一沒錢二沒勢的,你真以為她能進得了靳家的大門啊!」
「可上次靳氏年會放出來的照片裡,她手上不是戴了那個鐲子了嗎?」
「鐲子不都長那樣,你知道是真是假?而起你看,她今天手上不就沒戴嗎?」
竊竊私語裡,華爾茲的音樂室接近尾音。
安枝予剛想從靳洲腳上。下來,扶在自己後腰的手往回一收,安枝予頓時被他摟緊收於懷中。
白色的裙擺猶如茉莉花瓣,渲染在他黑沉的西裝布料上。
挨得太近,她幾乎都能感覺到他胸腔里的轟鳴,安枝予仰頭看他:「你都不累的嗎?」
他笑著搖了搖頭:「都說了你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