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把懷裡睡得正香的小傢伙給到他懷裡,也沒打招呼,摟著安枝予的肩就走了。
一個小時前,靳洲就把車從地下車庫開出來停在了馬路對面的露天停車場。
過馬路的時候,安枝予問他:「你晚上吃了嗎?」
不想說謊,但他又不得不「嗯」了聲。
「在家吃的?」
靳洲又點了點頭,怕她繼續往下問,他迅轉移話題:「晚上帶書屹去遊樂場玩了嗎?」
安枝予點頭:「帶他玩了蹦床還有太空沙。」
「蹦床?」他笑了聲:「你也玩了?」
「嗯,」安枝予抿嘴笑:「我還第一次玩呢!」
「好玩嗎?」
「自己玩的話可能不好玩,但是和小孩子在一起就特別有。」
她似乎在把話題往孩子身上引,靳洲便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再往下問。
回去的路上,靳洲能感覺到旁邊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
這是有話要說?
該不會又是孩子?
等紅燈的間隙,靳洲「咳」了聲:「明天星期天,要不要去媽那吃個飯?」
安枝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已經定在他臉上許久了,她收回視線,「那等下回去我跟她說一聲。」
回到家,兩人剛走到樓梯口,身後傳來顧姨的聲音:「靳先生。」
靳洲扭頭。
顧姨走過來:「你吃晚飯了嗎,如果沒吃,我給你做一點。」
靳洲條件反射地看向安枝予,目光一對上,靳洲就躲開了她的眼神。
「顧姨,你先去忙吧!」
顧姨也隱隱覺察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她默不作聲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四周靜到能聽見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
感覺到她掙開自己的手,靳洲眼裡閃過慌色。
不過安枝予在掙開他手以後,就走到了他身前,雙手摟上他腰的時候,她不緊不慢地開口,語調帶著點興味。
「我記得有人跟我說,在家吃過了。」她把下巴抵在他胸口,就這麼仰著臉看他。
靳洲喉嚨滾了一下,在商場裡的那股子無所畏懼瞬間就沒了。
目光從他喉間凸起移到她臉上,安枝予不輕不重地捏了把掌心下的緊實。
靳洲很怕癢,腰、耳廓都是他的死穴,被她這麼一捏,他本能地往後躲,但是本能過後,他又主動把自己送到了她面前。
「我錯了。」
安枝予就知道他會說這三個字,「之前不是說不會再騙我了嗎?」
靳洲來不及多想,立馬解釋:「這不一樣!」
見他語氣很是理所當然,安枝予好氣又好笑:「那你跟我說說,哪裡不一樣了?」
『善意的謊言』這五個字都提到嗓子眼了,又被靳洲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