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也塗一個?」
「我?」靳洲表情怔愣,轉而笑了聲:「哪有男人塗指甲的?。」
其實也是有的?,但安枝予沒?見過。
所以她有點不講理地說:「可我想看。」
怕了她了。
靳洲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來,「塗哪個?」
安枝予沒?有太貪心,指著他小拇指:「這個吧!」
回去的?路上,安枝予走在了靳洲的?左邊,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只?要靳洲在,她就不看路了。
她看著和她塗了一樣顏色的?尾指,邊看邊笑:「要是被公司的?人看到,會?笑你嗎?」
肯定會?,但應該不敢當他的?面?。
但是家裡那?幾位長輩可就說不準了。
果然,晚飯桌上,老爺子瞅見了靳洲的?手:「你手上什麼東西?」
靳洲倒是沒?藏著掖著:「指甲油。」
老爺子表情一呆:「你一個大男人,塗指甲油幹嘛?」
安枝予埋著頭坐在一旁,也不敢說話,然後就聽旁邊傳來一句:「枝予讓我塗的?。」
就這麼被他光明正大地出賣了,而且語氣還特別?的?理所當然。
安枝予抬頭,一副做錯事?等著挨訓的?表情:「爺爺——」
結果老爺子卻笑了,用手指著他這個已經淪為老婆奴的?孫子。
「你可終於讓我扳回一局了!」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中午的?時候,岑頌爺爺打來電話,兩?人聊著聊著又聊到了彼此?的?孫子。
岑頌爺爺問:「你家靳洲呢?」
老爺子說:「在公司呢!」
岑頌爺爺嘆氣:「羨慕你啊!」
老爺子當時還沒?懂他的?羨慕是什麼意思:「你家岑頌呢?」
岑頌爺爺又「唉」了聲:「在這給他老婆剪手指甲呢!」
原來是在變著法地撒孫子孫媳婦的?狗糧!
老爺子呵呵一聲:「昨晚靳洲還給他老婆剪腳趾甲呢!」
岑頌爺爺「嘁」了聲:「你別?在這跟我吹,你家靳洲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就算真給他老婆剪腳趾甲,會?讓你看見?」
老爺子一生氣,直接把電話掛了。
比不過,怎麼都比不過!
先在重孫這件事?上,他就落後人家一大截了!
老爺子笑著笑著,視線定在了靳洲的?手上,驀地,他朝靳洲招了招手:「你把手給我!」
靳洲不明所以:「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