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云十六州,自是我大宋所有。”
司马光也不敢说假话。
“这便是了,既然燕云十六州是我大宋之地,那朕收回这片土地,又有何不可?”
赵煦说着,望向众臣,“莫非爱卿等,不欲收回失地,不肯让我大宋百姓回归,立下千秋伟业不成?”
“臣等不敢!”
众臣纷纷推手表示不敢。
谅你们也不敢!
赵煦心中冷哼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是淡然无比,“既然如此,那朕兵辽国,又有何不可?”
“官家,年前,秦王已经兵一次,兴兵数万,耗费粮草兵械无数,我大宋委实负担不起!”
司马光梗着脖子说道,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仗,就是不能打。
“负担不起?”赵煦若有所思道,“诸位大臣想来都是颇有家资,在朕看来,都是心怀家国,既然国库负担不起,若不然,诸位大臣资助一下朕这个穷皇帝?”
穷?!
众臣心中都是一阵腹诽,虽说咱们这些人都颇有家资,但是真的要是比起来富裕,谁能比得过您这个做皇帝的?
且不说国库充盈,便是你那皇帝自己的私库,都是装的满满当当的,此前秦王各种缴获什么的,也是送你了许多,谁能有你有钱啊!
看着赵煦一副哭穷的样子,他们都是低头沉默不语,咱们谁可怜谁啊?
“众卿家可能不知道,朕为了家国大事,那可是吃喝都不敢奢侈,别的不说,单单是朕的那一条亵裤,皇后就已经为朕修补数次,愣是没敢换一条新的呐!”
赵煦说出话来,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旁边的史官也是很有眼色,奋笔疾书写下来,“某年某月某日,帝朝上恸哭,亵裤数次为后所补,乃为家国计,不敢丝毫奢靡!”
“卿家莫非值此大宋危难之际,仍不敢慷慨解囊不成?罢了罢了,朕不好再强人所难。”
赵煦喟然长叹,好似认命一般。
过了半晌,似乎是感觉到气氛到了,王厚站了出来,拱手道,“回禀官家,王厚家境虽不如诸位袍泽,但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愿自取白银三万两,但为将士们添上两口吃食,便已经心满意足。”
似乎是担心赵煦会问到钱财来处,随即说道,“这都是先父生前受先皇赏赐,请官家放心!”
“王卿家忠勇过人,果真是朕之左膀右臂,今后还要卿家多多帮持。”
“微臣不敢!”
该死的王厚,可显着你了。
众大臣心中纷纷暗骂,你这样一来,咱们要是给的少了,岂不是太没面儿了?
想着这些,都觉得王厚不当人子。
就连向来正直的苏辙,也是在其列中,倒不是说他不想为大宋做贡献,但是这些年来一共育有五女,而且如今的大宋,兴的是厚嫁!
只有准备的嫁妆足够多,自己女儿嫁出去之后才能够有底气,所以这些年来,苏辙省吃俭用,给每一个女儿都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早就把自己的老底掏空了。
而近几年来,自家兄长在成都府路好吃好喝,还赚了不少钱,自己也不用再资助兄长,攒了不少银子,苏轼也是给他寄来了不少的钱,总算是又有了一些家底,可是还没见怎么样呢,这又要交代出去了。
老天爷,难道我苏辙就是天生穷命吗?!
明明都是一品大员了,但过的日子还不如自家兄长一个地方官!太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