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荃尋才不管江予爍是不是口是心非,江予爍一答應下來,她立即開始死命給江予爍使眼色。江予爍見她眼睛跟抽筋似的老往右晲,想了老半天,才想到是要他幫忙問問宋璟白的意思。
害,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都怕宋璟白怕得要死,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平時居然連話都不敢跟宋璟白說,總要他來做傳話的,宋璟白是班長,他就是班長的電話機。
宋璟白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聽完全程,深茶色的眼眸不咸不淡的看向江予爍,江予爍從小看著這對眼眸長大的,沒任何壓力,隨口就道:「怎麼樣,來不?就我們這青白蛇絕對校史上獨一份。」
根本沒看過「白蛇傳」的宋璟白,只因為江予爍,就答應下來:「隨便,你看著辦。」
青白蛇一敲定下來,圍著江予爍他們的人迅轉移到別處的角落,為許仙與法海兩個角色「據理力爭」「破口大罵」「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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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到了散學的點,江予爍一出班門就碰到了提前來等他出去玩的路黎。
路黎見到江予爍正要笑,轉眼便看到慢江予爍半步自帶低氣壓的宋璟白,笑容瞬間消失在臉上:「……」
宋璟白也在轉身時看到了站在過道上的路黎,原本淡漠的眉目驟然變得森冷。
唯有江予爍一人情緒如常,他甚至還往路黎的方向走過去:「路黎?哦,對,我們今天要一起去滑冰場來著。」
路黎見江予爍沒有忘記與他的約定,瞬間燦爛的笑起來,伸手撈上江予爍的肩膀:「我們走吧!」
江予爍被他撈著,半側了個頭打算跟宋璟白說一聲:「那宋璟白,我們先走了啊…」
「江予爍,你敢走?」
宋璟白瞳色瞬間暗下去,聲線冷得嚇人,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理頭髮,前額的碎發近乎能遮眉眼,那句話讓路黎都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而神經大條的江予爍不但沒有察覺到宋璟白的陰鬱,還把那句話當成了:你有其他好兄弟了?你不跟我天下第一好了?那我要鬧了,的變扭跟委屈。
江予爍撓撓頭:「額…那我們一起去唄反正都熟人,路黎你又不是不認識,走走走,人多更好玩。」說著去拉還站在原地的宋璟白過來…
就在路黎以為宋璟白會直接甩開江予爍伸過去的手,因為宋璟白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卻見他乖乖的被拉著跟到了江予爍身邊…緊接著在江予爍沒有注意到的身後,在路黎錯愕的眼神中,捏住路黎的衣袖將路黎撈在江予爍脖子上的手不留情面的給拽開…路黎捂住自己隱約發疼的手腕,正要發火,一個警告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路黎再不甘心此時此刻都只能忍氣吞聲,他打不過宋璟白。就算他找人打聽過宋璟白是在哪裡學的武術,連報的課程也是一模一樣,都沒有用,武術館的老師說宋璟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術奇才,其次才是他。
三人一同走在路上,對校內的學生影響極大。一條醒目加粗的大標迅傳遍了所有班群:震驚,學校的風雲人物居然互相認識。
這些都是網名:啊?七班班長宋璟白居然跟三班班長路黎認識?
你在說什麼:哇哦,七班班長宋璟白跟三班班長路黎中間的是校草江予爍吧?
找不到腦子了:七班班長常年神見不見尾,圈裡頭全是他的傳說,他跟校草什麼關係?居然願意跟校草走。
路邊的花你不要猜:三班班長路黎跟校草以前就認識,這我是知道的,但是七班班長宋璟白怎麼好像也跟三班班長路黎認識?
討厭畫畫:怎麼回事,關係好亂,理得我頭暈。
扶成績直上九萬里:到底誰跟誰是先認識的啊?
去死吧作業們:怎麼回事,原來德萊幼兒園a班都閉麥幹嘛,太子爺還能吃了你們啊?
區區一百昏:已知,七班班長跟校草是青梅竹馬。
去死吧作業們:這幾年太子爺太忙,你們不知道這倆人關係也正常。不像以前幼兒園的時候,他們天天都是一起來的。
陳晨橙:那三班班長怎麼回事?
區區一百昏:三班班長以前跟七班班長是隆林羽毛球館同一批的學員。
扶成績直上九萬里:好好好,大概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應該他先認識他,然後他再認識的他,最後他跟他也認識了,所以最後出現了他他他。
再不狡辯我報警了:懂了。
不放假就發瘋:懂了加一
考試什麼都去死吧我要回家:加1oo86
玩深奧是吧:好好好,那你們都懂了,那我也懂。
…
德萊小學從不布置課後作業,因為在這裡的大部分家長都會為自己的孩子安排其他的課後課程。
就連路黎也是,路黎家不像江予爍家對他如此放鬆,他每天的課程都安排得很滿。除非生病,他的父母只允許他每個星期請假兩次。路黎將那唯二的兩次都用來對江予爍邀請他出去玩的時間。
明明江予爍並不是他的同班同學,可他就覺得江予爍比其他人都要有,什麼都沒學,卻好像什麼都懂一點什麼都會一點,但你要是問他再深層次的東西他就答不上來了。一知半解得可愛,還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讓人期待。
江予爍沒學過滑冰,突然就想學一下,這幾年宋璟白太忙,為了不打擾他江予爍就沒想過約宋璟白去,反倒是從小學開始就轉到德萊的路黎他經常能在學校的籃球場碰到他,一來一往的他們就成了朋友,所以學滑冰的想法一出現,他就先問了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