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
赤司征十郎微笑,笑意卻並不深:「我們也不過是穩打穩紮罷了。」
「只是一開始,我們和對手之間的差距也並不大,逐漸才是……由量的積累,引發了質的變化。」
「唯一稱得上奇蹟的,應該是那時的我們,從來沒有獲得過敗績。」
「大家的眼中,也唯有勝利。」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
感覺……有些奇怪?
我隱約察覺到,雖然確實是在談論「奇蹟的世代」,但和黑子哲也那種似乎仍有熱愛的感覺不同……
征十郎他,很明顯在運用語言的技巧,避重就輕地在引導我傾向不同的角度。
從他的話里,我感覺不到……他對籃球的愛。可行動上來看,他在籃球上的付出,無疑是喜歡的。
僅僅一個社團運動,早已登頂過的遊戲,能為他帶來的勳章遠遠不如學生會的榮譽……甚至不如家族的蔭蔽。
為什麼……還在堅持?
其實我向來都是不太關注這些,畢竟咒術的世界多的是直來直往,由絕對武力主宰的地方,即使有再多的彎彎繞繞,也會被武力輕易鎮壓。
就算是那些爛橘子高層,也逃不開這一定律。
但或許,正如妖刀所說——
「征十郎,你這樣說,我更好奇了,好想看看那時的你。」
——想要了解一個人,不僅僅是強大的時候,更還有弱小無助之時。
如今的赤司征十郎,太過遊刃有餘,看似親切溫和,實際上所有交往進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想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黑子哲也口中那個——只知勝利,不論過程的赤司征十郎。
現在想想,那天我不管不顧地墜入情緒深淵,對他來說,算不算是一種意料之外?
無法掌控的情緒,才會更讓人沉湎於其中,不願放手。
雖然我對他並沒有全盤托出,但是……
征十郎,好狡猾。
「嗯?」赤司征十郎挑了挑眉,似乎在打,「過去……也沒什麼不一樣的。也不過是訓練、比賽、奪冠,和現在也都是一樣,是一成不變的。」
「遙,好貪心。」
他這話說的,仿佛在嗔怪我有他一個還不夠,還想再多幾個不成。
我覺得……覺得不太對!
赤司征十郎,又在避重就輕!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那個「奇蹟的世代」,到底是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