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作為沒落的咒術家族,繼承人中有咒力的都鮮少,更不要說家僕了。所以很僕人里,有很多是不知道咒靈存在的。
在他們眼裡,我或許就是個父母早忘的可憐又孤苦的有錢大小姐吧。
不過在此之前,眼前還有個要先解決的問題——
抬眸,赤金雙眸滿是擔憂的望著我,似乎很少看見他這幅神情,往日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盡在掌握的模樣。
——著實是有些可愛。
我的思緒不禁發散,但又被他拉了回來。
「五十嵐……」
赤司征十郎開口,但很快被我打斷。
我扶著他的肩膀,直起上身跪坐在道場的木地板上,一臉嚴肅道:「不對呀。」
赤司征十郎沒跟上,但一隻手還虛虛扶著我的手腕,讓我更有支撐。
赤司征十郎愣住:「什麼不對?」
「稱呼,是稱呼!」我豎起食指,一本正經道:「赤司君,明明今天一直在叫遙呢。」
妖刀震驚:[嗯!??遙,你還沒恢復嗎!?]
什麼恢復不恢復,現在這事就是頭等大事!
赤司征十郎頓了頓,燦金色的眼眸正好映照在曜日之中,看不清的情緒全都隱藏了起來。
我抬眼看他,不管他是什麼反應,總之現在的大腦還有些沒回復過來,依舊是我行我素、不容反對的。
「總之,你叫我遙,那我也要叫你征十郎。」
想了想,我重複加強語氣:「好不好,征十郎?」
近距離下,我看到那雙如墨般的睫毛顫了顫,那雙如寶石流光溢彩的虹眸泛起波瀾,無奈地落在我身上,仿佛羽毛輕飄飄擦過般讓人止不住地發癢。
赤司征十郎喉間微動:「……好。」
無理取鬧的五十嵐遙,好少見。
如果是妖刀,肯定要說上一句,我這樣才是真正地喝了假酒。不對,它剛剛就已經說了。
但我要聽到的回覆,是來自正跟我面對面跪坐著的赤司征十郎,所以,一切都可以按照我預想的來繼續。
因此我再次強調:「不對不對,征十郎,你剛剛說漏了。」
我知道這可能有點無理取鬧,但他剛剛回我好的時候,沒有按照我們達成的交易來稱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