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人嘴裡說出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啊?
只是那段時間,我雖然常常跟在五條老師身邊,卻並不是高專的正式學生。
我其實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五條老師教導我,不喜歡的話,就乾脆不笑不說,人們都會被這冰山般的冷漠外殼嚇跑的。
我按他的話做了,但還是……覺得空落落的。我常常會想起曾經遇到過的那個矜貴少年,他算是我唯一接觸過的鮮活普通人。
但也許是刀鞘消失的關係,和他相關的記憶總是如同霧裡看花。
直到一年前夏油傑大肆進攻那件事以後,我立下大功,才被高層們特許赦免,正式加入了咒術高專成為了一名學生。
乙骨憂太很喜歡強調這一點:「遙,我和里香才是先來的,你應該叫我們前輩。」
我:……
我真是服了這個滿口純愛的傢伙。
過往早已物是人非,只是盤星教的人提到,教主即將回歸……無論是真是假,這條信息還是要跟五條老師他們共享。
我打開手機查看,卻發現五條老師在不久前回復了我。
五條悟:「另尋時間面談。」
淺草寺中,佐倉千代拿著幾個不同款式的御守,繞了一圈像是在找人。
「會長……你有看見遙嗎?」
佐倉千代小心翼翼地詢問,平時覺得會長平易近人,可一旦沒了五十嵐遙在,又有種強烈的上位者既視感,讓人不敢接近。
「遙……?」赤司征十郎重複,平靜地仿佛說出中二話語的人不是自己,道:「啊,她說她要去拯救世界,半個小時後回來。」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佐倉千代哽了哽:「……好、好的,謝謝會長。」剛剛這話但凡誰說,都不會像是從赤司征十郎口中一般那麼荒誕。
赤司征十郎隨口問道:「對了佐倉同學,你這個御守,是給自己的嗎?」
「啊,這個啊……我準備給……」佐倉千代訥訥開口,有些說不出下去。
赤司征十郎瞭然:「野崎君,是嗎?」
佐倉千代已經快變成蚊子了:「……是、是的。我想讓遙幫忙參考一下。」
「原來如此,如果遇見了她,我會幫忙轉告的。」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你和五十嵐關係很好呢。」
赤司征十郎腦中一直有兩個聲音在迴蕩著,既想步步為營布下羅網,又想趁早掃除一切障礙,只如同守護寶石的巨一般。
——最好是誰也不能干涉。
自從母親逝世、隊伍四分五裂……再到掙脫父親的束縛,有多久沒再自由地喘息?
但正如勝者才有發言權,他早已下定決心,一切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也早已不會受制於家族。
「赤司君!」
如同划過夜空的那顆星星,少女風塵僕僕地,仿佛身上還帶著一股沒有散去的硝煙氣息,如同相遇時僅僅微笑就能攪亂一池春水。
——從前是如此,現在更是從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