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要鬧了:[遙,你有我不就夠了?]
我沉默,打哈哈糊弄:「……妖刀,你也沒見過游隼吧?」
妖刀沉思:[沒準砍過?]
我:……
那還還真是經驗豐富。
只是突然,仿佛倏忽間空間被折迭了一般,一陣心悸讓我有些喘不上氣來。
不對——
這裡,或是這個游隼,不對勁!
翅膀煽動的聲音逐漸劇烈,一聲鳴叫過後一個身影猛地從室內俯衝而上,洋洋灑灑地落下不少灰質羽毛。
這羽毛……輕飄飄地落下仿佛無根之物,上面卻早已黏糊糊地纏繞上了咒力,似乎只要觸碰到,就會瞬間變為尖刺扎進身體。
危機警報器仿佛蜂鳴般在腦內響起,要趕緊拉開距離,不然會有傷到赤司征十郎的可能性。
游隼還不知去向,這羽毛必須馬上處理。
「咒具——」
赤司征十郎還背對著我,只要度快,他並不會注意到我的動作。
我扯下腰上的蝴蝶結,緞帶迎風而長,跟著咒力四溢就像九尾狐的尾巴般肆意展開。
這其實也是我專門定製的咒具,在對付一些不能硬碰硬的狹窄場所時,像緞帶這種柔軟的存在,總能發揮它特別的功效。
但凡換一個人在這裡,怕是早就被這羽毛暗器可刺傷了。而我從前吃過這方面的虧,因此才定製了這個咒具,有且只有咒高的人才知道。
這個弱點對我來說,早就已經過去時了。但也論證了一件事,敵方或許是曾跟我交手過的傢伙……
「kekh——」
幾乎是一瞬間,我側過身來閃躲,妖刀從我掌心悄然滑出,微微發紅的刀身盈滿咒力,似乎連空間都要被其扭曲。
下一秒,游隼從天空之上俯衝而下,仿佛是一支漆黑鋒利的箭矢,直直地朝著我而來。
不,這不止是游隼,確實是有一支箭矢朝我而來。
「當——」
只是有妖刀在身,正面襲擊對我來說並不會難以防禦。這一聲金鳴震盪得空氣都仿佛微微震動。
我看了眼赤司征十郎,他的視線還停在房間裡。剛剛的一切發生不過數秒,度極快,也不知道他注意到沒有。
……來不及跟他解釋了。
「赤司君,你在這稍等我一下!」
我拾起箭矢,匆匆撂下一句話,沒等聽清赤司征十郎回答,我就鎖著游隼往更深的地方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