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收起動作,老老實實地就地找了位置坐下,準備在接下來的整場比賽全神貫注地凝視那個咒靈。
老實說,這份工作實在是不太適合我,畢竟要一邊擔心它繼續膨脹出控制,一邊又要想著該找個什麼機會把它了結。
妖刀默默吐槽:[遙……你現在的表情好陰森,注意表情管理啊!哪有少女漫的主角一臉殺氣的誒!!]
這不廢話!我擔心,我焦慮,我就沒幹過蹲點的活啊!
這不都是輔助監督在負責嗎!?呃……伊地知前輩辛苦了!!
有些事,只有經歷了才懂得。就比如,讓一個咒術師不動手祓除咒靈,是多麼煎熬。
伊地知監督,到底是怎麼幹了這麼久的,還要忍受五條老師的折磨!
現在,我已經盯著這個咒靈將近半小時。
這半個小時裡,眼前的咒靈緊緊貼住賽場上的球員,試圖用它龐大的身軀遮擋住每一個試圖進球的傢伙。
哦,還是個愛打籃球的咒靈啊……個鬼!
我單手托腮,無情指責——它都已經是咒靈了,還能因為赤司征十郎隨意撇過的一眼而害怕地後退,這合理嗎?
妖刀警覺:[這你都注意到了?看來你還挺關心會長的嘛。]
我被噎住,心想不能讓少女漫的糖衣炮彈侵蝕了咒術師的堅定信念。
「說什麼呢,咒靈圍著怨恨的源頭打轉,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不過,賽場上的赤司征十郎確實很閃閃發光,難以移開視線。
「砰——」
棕色的球準確穿過籃筐,落地聲伴隨著哨聲,如同一支穿雲箭划過天際般,攝人心魂。
83:61
2o分的分差,宛如天塹,是赤司征十郎構築的難以跨越的高牆。
他就像是賽場上的唯一王者。
耳邊怦怦作響,很難分清究竟是我的心臟在跳動,還是球擊打地面的聲音。
這種東西,當然不能跟妖刀細說了。
不過就算沒說,妖刀也挺能發揮的:[哦?就這麼剛好啊——那你們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哈?」這又是怎麼得出的答案。
妖刀獨自沉醉:[無論有再多的阻撓,最終舞台都只會留給男女主角。就像是兩塊吸鐵石一般,是逃不開互相吸引的命運的。]
我欲言又止,好傢夥,妖刀什麼時候還當上哲學家了。
似乎怕我聽不懂,妖刀補充:[就像摔倒必然遇見對方,落難必然被拯救一樣,這是宇宙的根本邏輯!]
我:……
到底哪個少女漫會設置這種情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