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威臨城靈氣濃厚,靈脈多的是,並沒有真的斷開。
不過眼下,彥麟看著眼下身死的虎妖,緩聲道了一句。
「看來那丞相琥尊所言,未必是真了。」
不然,山之阿才出現了一處靈眼,為何就有虎族的妖來山間鬧事呢?
若血波之術沒能解開,或者惑夢之術害死了眾多凡人,又或者眠水爆發,此地凡城摧毀。
那麼這些禍亂必然要山之阿、要狸族、要九姬來背負,屆時山之阿被妖廷懲罰,虎族不是不可能從中斡旋,為自己掙來眠水下的地盤。
而虎族,就將再擁有一處極其豐沛的靈脈了。
九姬也想到了這些,她手下攥起,指骨噼啪作響。
山之阿好不容易有那麼一處靈脈,還要被人這般覬覦。
幸而沒被他們得逞。
九姬冷笑,「就這點把戲,就想要霸占山之阿的靈脈,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狸族了。」
鍾鶴青略縮沉吟,他微皺了皺眉,目露思索。
不過此人認了罪,又已經身死,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們猜測的原因,妖廷都要仔細審理,也要將虎族叫來,看看虎族到底怎麼解釋。
這些事情,自然不歸大理寺來辦。
彥麟讓手下的人,將這「王道長」收了屍體,準備之後帶回九洲王城。
險些爆發的眠水,在驚險中被安置了下來,幻術陣法解除,血波之術的影響也逐漸消去。
這前前後後許多事,總算是告一段落。
賀蘭亭過度損耗氣力後,剛剛甦醒了過來。
蕭叢雪就躺在她手邊。
九姬走過去看了看她,見她尚好,鬆了口氣。
倒是賀蘭亭看向身邊的人,眸色變幻半晌,慢慢起身,朝著鍾鶴青躬身正經行了一禮。
鍾鶴青不欲受禮,連忙扶她起身。
賀蘭亭卻道。
「這麼多年,他把我瞞得死死的,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是這般。若不是少卿抽絲剝繭、明察秋毫,又在這般動盪之時尋到了他的記憶,我是如何都不能明白其中真相的。」
她說這一禮,鍾鶴青受得。
她躬身行禮道謝,九姬亦悄悄地看向了男人。
如果不是他一直努力在尋求真相,他們和賀蘭亭之間多半要大戰一場,說不定兩敗俱傷,屆時眠水爆發,眾人又該如何呢?
九姬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雖然事情不是她查出來的,她甚至還阻礙了他探查,但這會,莫名地勾起了嘴角,跟著他與有榮焉。
鍾鶴青仍是不肯說受禮,說比起他的作為,蕭道長才是真正的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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