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忍不住地將她放在心與口之間。
她還是不習慣於這種親近,可爪子也只是緊張地抵住了他的下頜而已,沒有一爪子將他撓花。
男人低頭作笑,眼帘卻垂了下來,掩住眸中變幻不定的情緒。
「阿麼安心睡吧,我不再蹭你便是。」
他說著,頓了一下,笑看著她,「至少等你睡了再蹭,反正那會你也反應不過來。」
九姬:?
貓兒瞪大了雙眼。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
他已經許久都沒同她開過玩笑了,九姬愣了一會。
他卻將他放進了錦被裡,手下順著她的貓腦袋。
「睡吧,不擾你了。」
其實九姬已經有些不困了,他再抱她一會她也不會撓他。
但男人的心思,她總也搞不清。
她只是想到方才。
方才他突然靠近的一瞬,她還是下意識伸爪抵住了他,可卻也沒有一把將他推開,跳出他的懷抱去。
是不是,她其實也有些能接受他的親近了呢?
九姬說不清楚,但酒意又上了頭,被他在房中點起來的炭火一烘,她又在他的被子裡睡了過去。
。。。。。。。
翌日九姬醒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她那凡人夫君剛在一刻鐘之前離開了。
鍾鶴青得到了消息,說之前蕭叢雪照拂過的那位老婆婆想起一件舊事,也許很是重要,他來不及等九姬一道用早飯,就先走了。
他總還希望能說服賀蘭亭自己拆除陣法,但九姬卻不想磨蹭下去。
今日便是既望之日,下晌日頭西落,他們就要下水了,屆時少不了和賀蘭亭之間鬥法一場。
鍾鶴青是凡人,又全然不通法術,在妖與妖的大戰中處境危險,九姬沒準備帶著他一起去。
這會她見鍾鶴青不在,便也沒有多留,也離了去。
*
老婆婆家中。
鍾鶴青問去,「阿婆說,蕭道長生前最後的日子裡,您見過他一回?」
老婆婆點了點頭。
「見過一會,只是我見了道長,想上去打個招呼,但道長全然沒認出我來,接著就有事被人叫走了。」
「道長沒認出您來?」
「彼時天寒我裹得嚴實,我那會是那麼想的,後來卻聽旁人也說起,道長生前最後的日子,好像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不只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