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逗她?
但轉頭卻見男人臉色沒有戲謔之意。
原來他也有猜不到她意思的時候。
九姬揚了揚下巴,「外面又黑又冷,我今晚就不回了。」
她說著,偷偷瞥了他。
上次他強行留宿她,這次換她主動。
她料想這人一定又驚又喜。
可她都說得這麼明擺了,他卻好像還沒聽懂一樣,轉了身,替她去拿衣裳。
「沒事的,我挑燈送阿麼回去。」
驚訝的人不是他,是九姬了。
她要去看看他的臉色,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男人垂下的眼眸掩住他眸中神情。
九姬皺眉不已。
她直接問去。
「你趕我走是什麼意思?煩了我,不想見我?」
她想到什麼就問了什麼。
她話音未落,他就回了聲。
「不是。」
「那是什麼?」九姬盯著他問。
男人微頓,接著慢慢笑起來。
「我只是翻身不便,怕你晚間壓了我的傷臂。」
九姬覺得自己應該不是睡覺不老實的人,但他那傷口著實厲害,若是真不小心碰到是不太好。
說話間,他已替她拿了厚實的披風,又挑了燈籠,一副真的要去送她的模樣。
九姬看了他半晌,沒再強留。
但她哪裡需要他一個受了重傷的凡人去送,她不樂地哼哼著。
「我自己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說完,撩了帘子出了門去。
鍾鶴青看著她遁沒在了夜色中。
*
幻術陣法始終得不到拆除,三縣的凡人和妖都得提心弔膽地過每一晚。
九姬早間回了鍾鶴青的院子,同他一道吃了早飯,見他傷勢雖然不曾癒合,但還算平穩。
他仍是不肯她來試著給他療傷的,只能慢慢長合。
九姬沒再跟他提那幻術陣法的事情,但轉頭找了嫦熙和長老們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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