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姬剛念及此,就見彥麟帶著人回來了。
她問過去。
「那復活陣拆成了沒有?」
彥麟搖頭。
他道賀蘭亭也防了他們一手,將自己那蛋殼結界,移到了復活陣上。
「她那結界十分特殊,很可能是她出生前的蛋殼凝聚變幻而來,我只解她這結界就費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要進去了,她卻回來了。」
那自然是沒能強拆成了。
九姬無言。
但彥麟只上下打量著九姬。
「你身上怎麼有這麼濃重的血腥氣?」
他上前一步,要拉了九姬的手臂細看。
「是受傷了嗎?」
但九姬卻不習慣這般過近的距離。
她向後退開一步。彥麟伸出的手頓了頓。
而九姬道。
「我沒受傷,是鍾鶴青。」
她沒用旁人代指,也沒有敬稱「少卿」,而是直接說了那人的名字。
她是連名帶姓地稱呼,但彥麟卻在這樣的稱呼中聽出了些許不同與旁人的意涵。
章徽在旁跟他解釋了一下今日城隍廟的情形。
彥麟聽完也有些驚訝地往鍾鶴青房裡看了一眼。
恰這時,孫元景快步出來跟九姬道了一句。
「少卿醒了。」
他話音落地,九姬就直接轉頭,向著那位凡人少卿房中跑了過去。
*
房中。
鍾鶴青剛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少女快步跑了進來。
她身上的衣裙隨著快跑的步子翻飛了起來,一張小臉顯露焦灼,到了他身邊想要按住他的手,卻又怕傷到他,手下不知所措了一下,才問。
「你怎麼樣了?疼嗎?」
她說著,拉了個繡墩就坐到了他椅子旁邊,低頭細細去看他手臂上那道傷。
「那麼深,真不疼嗎?」
她又問過來,男人看著她近在眼前的小臉,默然笑了笑。
他跟她輕輕搖頭。
「幾位大夫都醫術高深,我沒事了。」
他這樣說,幾位大夫都不敢領功。
「我等本事淺薄,最多為少卿止血,若論癒合恐怕還得高深的術法才可。」
其中那位妖醫前不久曾因為試藥中了毒,眼下毒還沒排除體內,無法動用龐大的法力支撐。
「如若不然,老朽倒是有個術法,可以在少卿傷處試一試。」
鍾鶴青道無妨,可九姬卻站了起來。
「是什麼法術?我用不用得?你且細細教給我,我體內妖力盛得很,我來試試!」
然而她這話一出口,男人便一口駁了回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