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角與走線利落的下頜輕擦而觸的一瞬,咫尺間交錯的呼吸仿佛都跳了一拍。
九姬訝然睜大眼睛向他看了過去。
他這是做什麼?
她看他,他才略略錯開了半許目光,緩緩鬆開了扣在她腰間的手臂。
九姬:「。。。。。。」
好奇怪。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張嘴,開了口。
「外面天都黑透了。」
這話說得九姬的心虛又泛了上來。
不等他問,她就道。
「今日街上熱鬧,我路過時多瞧了兩眼。」
鍾鶴青在旁默然聽著。
前兩日街上鬧成那樣,關於妖鬼的傳聞越來越多了,如今天一黑除了主街哪裡還有人,又怎麼談得上熱鬧?
但她半個字的實話都不肯同他說,他便不會再問。
九姬心裡還怕他再追問下去,不想,他只柔聲道了一句。
「餓了吧?吃飯吧。」
男人嗓音似初夏的微風一般,既不燥熱亦不清冷,話尾隨著小風從樹梢到門燈再到叢間流螢,撩動著半個庭院。
九姬眨了眨眼。
觀星不知從哪冒出了頭來,也連聲道。
「是啊娘子,郎君方才就吩咐小的準備擺飯了,這會正好!」
觀星嘴巴難得抹了蜜。
鍾鶴青順著「嗯」了一聲。
主僕二人說著,都往院中房裡而去。
九姬落在後面,小小鬆了口氣。
他應該沒懷疑吧。
只是她沒看到走進房裡的男人從桌案邊路過,放在案上的小小藤球,悄然少了一隻。
*
翌日一早,孫元景處傳來了好消息,道是在東京城往南不遠的河邊田莊,發現了煞氣殘留的痕跡,應該是自此地停留過,然後又轉移去了更隱蔽的地方。
再有一兩日的工夫,應該就能找到了。
鍾鶴青接到消息,去看了權琅一回。
之前問及他半妖靈兔失蹤的事,原本權琅只以為此事同先生的死無關,卻沒想到尋找真兇的關鍵竟然就在此處。
「若他們只為了要除掉我,就放出煞犬撕咬殺死了先生,他們未免也才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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