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束手无措的感觉。
以至于他的属下们也常常搞不懂他们的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赤雀:“启禀主上,我们的人在暗中现了毒隐的踪迹,是否需要跟进?”
阿禄:“嗯……”
赤雀:“启禀主上,我们的人调查到了一些红衣男子的消息。”
阿禄:“嗯……”
赤雀:“启禀主上,上卿大人找。”
阿禄:“嗯……”
……
一小卷被递上的信纸在阿禄手中被缓缓展开。
“听说你这几天魂不守舍?别不是被夺舍了。提醒你,别忘了正事。下个目标确定,方位西,落脚枉然寨,以雀为号。”
白如初雪的信纸被揉在手中,须臾片刻化作丝丝棉絮,飘进空中浮在云端。
几日后。
木华镖局。
嘭!
茶杯与桌面撞了满怀,喷洒出不少水渍。
风桦湿了一只手,愤懑道:“我在林子里喂了整整一天蚊虫,等了她一整天,还以为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感情她老人家自个儿长着腿回来了?记得带上自家哥哥,怎么不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
噗嗤一声。
虞孟桀被风桦一个眼神吓得差点喷出一口茶来。
风桦看着十三留下来的书信,疑惑道:“枉然寨?”
虞孟桀在一旁瞄着书信内容,也出了一样的疑问:“枉然寨?”
一个高大健壮的身躯凑热闹般殷切地挤了过来,孟昊道:“什么枉然寨?咋啦?小十三说啥了?”
开口的是虞孟桀的大徒弟。其实孟昊比小鹄的镖龄还要小,可却因为年纪大,身手好,又被虞孟桀看重,便成了大徒弟。
他刚从镖队回来,行动的好像还是一个大单子,年底的分红可以拿上个好几倍的那种。
他这一下,把虞孟桀直接撅到一边,他人则站在虞孟桀原来的位置,认真地瞧着信中内容。
风桦看完便收了信,解释道:“枉然寨最初只是一块较为高大的山丘。八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伙亡命之徒,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因为他们行恶事的地界正巧处在玄甄和朱颛都管不到的中界,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成了这块地界的土皇帝。”
“然后据说是朱颛太子微服游玩,在此处歇脚时被一伙人掳走了。后来朱颛王经过调查现那伙人就是先前在中界作威作福,引得中界人们四处逃窜,流离失所的罪魁祸。当即便派人前去围剿,捉拿。”
“可惜……”
孟昊追问:“可惜什么?”
虞孟桀开口道:“可惜数千支皇室精兵都无法将那伙恶徒全部缉拿。最后存活下来的人一路向北逃亡,砍了擎天木,挖了金刚岩,建立了如今的枉然寨。”
虞孟桀将这个不会尊师重道的兔崽子揪着拉到一边。
风桦道:“好端端的怎么牵扯到那个破地方?”
“哦!是那个枉然寨。”孟昊道:“我记得去年冬天局里接过枉然寨的镖。那时候总镖头正好人在外面,枉然寨的镖还是我和小十三护送的。”
虞孟桀道:“不过十三的母亲怎么会和枉然寨有关系?”
风桦道:“她是个不善交涉的人,枉然寨有什么理由绑一个涉世不深的良家妇女,而且还是登门劫人?”……
风桦道:“她是个不善交涉的人,枉然寨有什么理由绑一个涉世不深的良家妇女,而且还是登门劫人?”
孟昊道:“是鹿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
风桦立刻严词拒绝道:“不行,那不是个可以随便遛弯的地方。那丫头说都不说一声,就独自前往,太危险,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