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病?
十三在心里骂道。
幸好她为了出殡仪式像模像样,并且引人注目,特意安排人奏曲。
不然就这么个敲法,还没把蛇引出来,自己就先暴露了。
说来也奇怪。
虽然十三也不是那种有特殊癖好,喜欢躺棺材玩儿的人,但毕竟不是第一次躺了。
不知为何,这次十三却莫名有些害怕。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下意识觉得这次行动的危险程度高而担忧。
后来才想明白,可能是因为身边少了个人?
狭小的空间原本因为两个人变得更加密挤,现在也因为一个人变得有些宽敞。
她第一次知道,棺材里面原来还挺大的。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既畏惧又好奇。
黑暗模糊了空间,也混沌了时间。
十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在老风子敲棺第七回后的某个时刻,一个重重的力度打在了棺身上。……
十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在老风子敲棺第七回后的某个时刻,一个重重的力度打在了棺身上。
那个力度明显的区别于风桦敲棺的力度,而且在听到声音的那刻,十三就已经知道那力度的来源。
那是一只箭射中了棺身。
哀曲戛然而止,队伍不消片刻便躁动起来。
然后,她听见风桦拔刀的声音,听见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听见器物碰撞的声音,听见各种搏斗的声音。
她知道,蛇出洞了。
不远处的山巅上,站着两个人。
丝被山风带起,白衣蹁跹,一双染了墨色的瞳孔盯着远方某处。
慕卿荣看着这场战斗,眼中无波无澜道:“你不去?”
白衣男子道:“我为何去?”
“哦,”慕卿荣被风吹干了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道:“我以为你会不放心那丫头。之前毒隐偷袭镖队,你不就是担心会伤着她,才设计带她暂时离开避风头的吗?”
白衣男子转过侧脸,瞥了慕卿荣一眼,道:“危险总是防不胜防的。她既然决定跟出来,就免不了一些刀光剑影。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将这些可能性降低。”
这白衣男子便是阿禄,也是在落莳楼救了十三的白衣少年——殷佑年。
慕卿荣道:“这不像你。”
过了一会儿。
阿禄问道:“然后呢?”
慕卿荣一脸茫然反问道:“什么然后呢?”
……
阿禄嫌弃道:“阿荣,这是你为数不多的缺点,你知道吗?”
??
阿禄叹气道:“好奇心。你没有好奇心的吗?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或者意图?”
慕卿荣眨了眨眼,坚定道:“你的决定没有对错。我们只需要听从,追随就够了。”
……
阿禄问:“你知道她让我想起了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