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她沽十三。风桦从认识她以来,就知道这丫头是个不省油的主,除了胆大包天会狗仗人势外,还滑溜得很。就像一只小狐狸,又像一只小刺猬。但像今天这欲言又止,不干不脆的样子倒是从没见过。
“咋啦?又干坏事了?”风桦打道。
“我干的坏事什么时候少过?”
“哟,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那这幅娇羞的模样……难不成被人占便宜了?”
稀奇了,谁能占得了她沽十三的便宜。
十三一个白眼,走进来坐在主位上,自顾自倒了杯茶。
“我好像冲动了。”十三从衣服夹缝中拿出一张被叠成方块的信纸,放在茶桌上。
那是她睡醒之后在房间的桌子上看到的,也是她没回家直接来这儿的原因。
风桦打开信纸,上面就只有寥寥几句话,却透露出隐约的古怪。
“小丫头这是你的战利品,后会有期。”
“这是什么?谁给你的?”风桦一脸摸不着头脑道。
“不知道”,十三又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把今天下午在酒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堂内的人都屏气凝神地听着,只有风桦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质问道:“跳楼?!亏你想得出来!你就这么确信自己这三脚猫功夫,不会出意外受伤?”
十三轻描淡写道:“不会,你教的。”
风桦又道:“就算你早就算好时间,找准了时机,在土老鳖接待贵客的时候难,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蛇鼠一窝。非亲非故,人家干嘛帮你。”
“无利不起早,这个道理我早就懂了。本来我也没想怎样,老土不是爱演吗?那我就陪他一起演,演个大的,撑住了场面。结果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在乎,就是不想让他太得意。”十三说完还不忘瞥了眼风桦,补上一句:“跟你学的。”
……
堂中不知从哪传来的笑声,很明显能听出是那种忍无可忍,实在抑制不住,才不小心外泄出的笑意。
“十三娘!”风桦怒道。
十三立马接道:“但是,我觉得很奇怪,萍水相逢,那人不仅没迁怒我搅黄了他的生意,还帮我拿回了酒钱。你说这人会不会有别的什么目的?”
“哼!人家都说了是战利品,说明你的那些小把戏,人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才奇怪呀。明明知道人别有所图,还踩进坑里,是你的话,你会当这个冤大头吗?”
十三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嘟囔道:“人奇怪,这钱来得也奇怪。”
风桦拿过钱袋,往那一坐道:“你都拿出来了,不就已经无所谓了吗?还想那么多干嘛?”
一阵快风迎面扑来,十三抢了个空,不满意道:“坏老头!”
“精丫头。”
风桦转着钱袋上的细绳,看到十三吃瘪的样子莫名开心了点,道:“我看你也不用多心,也许你整的那出戏无意间也帮了人家呢?那些富商也不差这几个臭钱。小小年纪的,别心思那么重,回头你娘又该说你在外面不学好了。别到时候你也来一句,‘你教的’。”……
风桦转着钱袋上的细绳,看到十三吃瘪的样子莫名开心了点,道:“我看你也不用多心,也许你整的那出戏无意间也帮了人家呢?那些富商也不差这几个臭钱。小小年纪的,别心思那么重,回头你娘又该说你在外面不学好了。别到时候你也来一句,‘你教的’。”
本来就是。
十三翻了个白眼给他,无意间道:“对了,刚才是怎么了?大老远看你了好大一通火,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什么,黑货?”
手指间的钱袋子晃晃悠悠地在空中荡着风,紧接着被措不及待地摔了下去,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