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葉朝寧望向自己時還奮力地揮了揮手,葉朝寧再心裡暗罵了一句,隨後不得不直面眼前之人。
「哈,好巧啊
葉朝寧剛想要說出「你也在這裡散步嗎?」這個言論,就聽見司無寂直接道:「不巧,我來這有事。」
司無寂說完這句話也不問葉朝寧來這裡做什麼,而是一直緊盯著女人的眼眸,不許葉朝寧有片刻閃躲。
救命,這我怎麼開口?
昨天兩個人鬧得渾身是血的場景葉朝寧可是歷歷在目,雖然不是她的血,但是此時葉朝寧生怕眼前這個瘋子又要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葉朝寧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實話實說自己活命的概率會更大一些,她有些好
奇地朝司無寂身後看去。
只是司無寂的肩膀將那半開的門擋得嚴嚴實實,葉朝寧哪裡能夠看得見什么女人的影子。
嘶
葉朝寧突然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司無寂在金屋藏嬌?
一想到這裡,葉朝寧覺得這個可能性越來越大,尤其是在看到司無寂刻意擋住門的這個動作。
頓時,在女人心中司無寂形象廢墟又坍塌了幾分。葉朝寧蹙眉盯著司無寂,眼底滿是譴責渣男的目光。
你該不會真的金屋藏嬌吧?
這個嬌肯定不是他已故的白月光,那要麼是白月光在的時候就暗度成倉的女人,要麼就是白月光死的時候暗度成倉的女人。
嘖,渣男
司無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葉朝寧心中的形象已經近乎一攤垃圾堆了,他還是刻意俯下身子湊近:「你跟蹤我?」
嗯,自大狂
葉朝寧又貼了個標籤在司無寂身上,隨後揚起一絲職業般的假笑:「魔主大人怎麼這麼說呢,我們只是恰巧路過罷了。」
葉朝寧這張臉乍一看似山尖春雪,清麗中帶著一絲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遠感。可是當她一笑,就好像是春雪融化在她眼眸之中。
司無寂竟有一瞬間像是被攝去魂魄一般,片刻失神。
眼瞅著機會難得,葉朝寧趕忙往後猛退幾步,隨後撒開腳步就往另一側跑去,一邊跑還一邊不忘記喊自己那臨陣脫逃的損友:「趕緊跑啊!」
待在原地盯著二人互動的陳玉臉上划過一絲怪異的神情,隨後就感覺自己身邊刮過一場疾風,等到她反應過來,趕忙也撒著腿在葉朝寧身後狂奔。
只留下臉都黑了的司無寂站在原地,剛才那一抹笑意帶來的溫暖似乎還停在他眼前。
司無寂望著已經快要看不清背影的葉朝寧,沒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眼底第一次綻放出一絲笑意,與他身上那黯淡陰沉的衣袍形成了強烈對比。
待到葉朝寧與陳玉彎彎繞繞停下來的時候,已然不知道到了何處,如今四周鬱鬱蔥蔥的樹木在夜色之下顯得尤為可怖陰森。
陳玉眼瞅著情況不太對,趕忙拽住葉朝寧的衣袖:「等一下,你看那是什麼?」經過陳玉這麼一提醒,葉朝寧猛地反應過來,她視線順著陳玉手指看去。
只見在一片空曠的地面上,隱隱有什麼透著光的東西在發亮。
「那是什麼?」如今在這麼個陌生的地方,看到光亮還是會讓葉朝寧稍微心安一些,她下意識抬腳朝著那光亮走去。
陳玉震驚地攔住葉朝寧,神色驚恐:「你不要命了?」
先不說魔界此處有多少是她們不知道的東西,此時附近荒山野嶺,就算她們真的死在這般估計也得到發臭才有人知道。
「我去看看,沒事的。」葉朝寧遞給陳玉一個眼神,雖然頭也不回地朝著那片未知的東西走去。
推開雜亂的草堆,葉朝寧這才終於看清之前發亮的究竟是什麼。
枯草遍野的樹林之中,那兒有一個墓碑,墓碑處一直飛舞著點點流螢,遠遠看上去就好像是墓碑在發光。
陳玉本來是跟上去的,但是在看到墓碑的一瞬間,女人眼神出現了一絲掙扎。
最終,陳玉還是決定重退了回去,盯著站在墓碑前的葉朝寧,她嘴角緊緊抿著,一聲不吭。
「墓碑?」葉朝寧抬手想要趕走那些流螢看清墓碑上的刻字,可偏偏那流螢如同被施了咒法一般,只是圍繞著墓碑低飛,見了有人來也不離開。
葉朝寧不得不蹲身,湊近艱難地辨別墓碑上的字跡。
「吾妻···葉···朝寧之墓?」葉朝寧面色怪異地將那一行字讀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葉朝寧的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朝寧確實被司無寂帶走了。」葉朝寧蹙眉想著,隨後站直身子朝陳玉走去。
陳玉沒有想到葉朝寧會來的這麼快,已經猜到是什麼的她此刻緊張地盯著葉朝寧的臉,想要從葉朝寧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是葉朝寧一張小巧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神情,仿佛方才所見之物不過是一堆雜草。見到葉朝寧這個反應,陳玉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你看見了什麼?」
「一個墓碑。」葉朝寧走在陳玉左側,腳步不停。
見葉朝寧這模樣,陳玉也有些拿不準了。「難道葉朝寧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陳玉強壓下自己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緒。
「葉朝寧的墓碑。」葉朝寧似乎猜到了陳玉要問什麼問題,她輕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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