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傻站著做什麼!」陳玉焦急地一手拽著葉朝寧,一手拿著自己全部的家當瘋狂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葉朝寧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街道兩側同時也有很多鄰居大包小包拎著行李朝著他們這個方向奔來。她跌跌撞撞地跟在陳玉身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發生什麼了?」
陳玉也來不及多作解釋,而是急急忙忙地丟下一句:「打起來了!」葉朝寧這才注意到身後那不斷燃起的狼煙,以及密密麻麻正在朝他們這裡靠近的魔兵。
「靠,不是去談判了嗎?」
「這麼快就輸了啊?」葉朝寧說的話陳玉根本聽不懂,但是陳玉也來不及多問了,二人在擁擠的人潮中不斷奔跑著。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嘯,緊接著人群中就好像是平靜水面上丟下了一顆石子,頓時炸開了鍋。
葉朝寧聞聲望去,只見騎著烈馬的魔兵已經朝著他們這個地方殺了過來,守衛邊疆的士兵也一個兩個朝著敵人殺去。
戰亂發動,最先遭殃的便是兩界接壤處的百姓。在奔跑過程中不斷有人跌倒發出慘叫,亦或者是死在魔兵的刀劍之下。
「哎呦!」一道脆生生的痛呼從葉朝寧身前響起,她看著眼前被自己撞倒在地面上的小女孩,烏亮的頭髮披散在身後,頭上就連個髮飾也沒有,約莫才到葉朝寧的大腿。
她下意識抱起了那小女孩就想要接著趕路,誰知也不知道那小女孩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竟然抱在懷中那麼重,葉朝寧還沒走幾步路就累得手臂酸痛,腳步都慢了下來。
陳玉拽著葉朝寧的衣袖:「你管不了那麼多的!」她焦急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魔兵,剛想要勸葉朝寧鬆手,卻突然在視線落在那小女孩身上的一瞬間神色驟變。
「蝶
蝶女,那個傳聞是司無寂的女兒。是個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小女孩。魔界傳聞她每日寢殿內都會聽到鬼哭狼嚎聲,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走出她的寢殿。
葉朝寧僵硬地將頭往後挪了挪,這才看清自己懷中所抱著的小女孩。
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配上那雙赤瞳,白嫩的皮膚如同牛奶般光滑,臉上有些嬰兒肥。
葉朝寧突然覺得自己懷中抱著的不是一個小女孩了,而是一個行走的活炸彈。
她咽了咽口水:「小妹妹,你可以自己走嗎?」
蝶女用手環住葉朝寧的脖頸,撲面而來的花香讓葉朝寧有些不自在,明明身邊戰火與哀嚎在不斷重疊,但是此刻似乎時間就被禁錮在了這裡。
「姐姐,你跟我回寢殿吧?」蝶女眨巴眨巴自己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眼眸清澈又無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忍不住讓葉朝寧心一顫。
如今她抱著蝶女撒手不是,不撒也不是。
陳玉站在一邊揪著葉朝寧的衣袖都快要哭出來了,眼見著魔兵越來越近。陳玉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蝶女從葉朝寧的懷中薅到了自己懷中,「小寧,你快跑啊!!!」
女人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抱著視死如歸的氣勢。那蝶女也不惱,而是抬手摸向陳玉的臉,隨後甜甜地開口:「姐姐,你可以和那個姐姐一起的。」
「等等?」陳玉猛地反應過來,四周已經圍上來里三層外三層的魔兵,葉朝寧與陳玉就像兩個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站在正中間。
「公主,你要怎麼處置這兩人?」一個身高十尺的魔兵身披厚重鎧甲,說話聲音洪亮沙啞,語氣平淡到葉朝寧都要以為下一秒就說出殺掉這兩個字。
葉朝寧與陳玉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盯著有著欺騙性外表,實際上是白切黑的小女孩。
「當然是帶回去給我爹爹相親啦!」蝶女不愧是蝶女,如今也就只有她敢提這種事情,那魔兵沒忍住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
聽到蝶女這話的一瞬間,他眼前又出現了自家魔主那張要死不活的臉,看上去虛弱至極,實際上一根手指頭估計都可以將他們碾碎。
魔主性格陰晴不定,常常一有什麼不順心就要動手殺些魔兵泄憤。也就只有公主敢和魔主大人對著幹了,也不知道這公主是不是當真是魔主的女兒,不然怎麼會忍耐度這麼高呢?
魔兵一聽到蝶女這句話,哪裡還敢說什麼反駁的話。當即一聲令下,幾頭魔獸從屋子裡躥了出來停在蝶女的腳邊。
「你們幾個,安全將公主送回魔宮。」那魔兵拍了拍幾頭魔獸的腦袋吩咐道。
葉朝寧與陳玉被魔兵粗暴地丟在了魔獸背上,兩人一路上一句話也不敢大聲說,只是四目相對。
她們二人心照不宣地將視線挪到了最前方的小女孩身上,此刻蝶女正懶洋洋地趴在魔獸上畫畫,葉朝寧壯著膽子問了一聲:「小妹妹,你是要幫你爹爹選秀嗎?」
蝶女停住自己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仔細思考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在給爹爹找人。」
「找人?」
「我已經給爹爹找了一千六十八個女人了,但是爹爹不高興全趕出去了。」蝶女這麼說完,又專心致志地完成自己的畫作去了。
聽到時趕出去,而不是直接殺掉。葉朝寧也鬆了口氣,剛想要給陳玉一個安慰的眼神就又聽見小女孩開口:「不過我哥哥很討厭那些女的,他喜歡把那些女人丟在後山去。」
「什麼後山???」葉朝寧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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