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見葉朝寧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棄這座宅子,如今也不好多說什麼。她學著葉朝寧的模樣一同擼起了袖子,嘴裡振振有詞:「我可就幫你打掃啊!今晚我們還回玉春樓邊上住吧?」
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葉朝寧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看似溫柔地摸了摸陳玉地臉蛋,卻又暗戳戳將手上地灰塵也全部抹在陳玉那白嫩的臉上。
對此一無所知的陳玉還以為葉朝寧答應她了,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打掃完就離開。
一座屋子打掃起來費心費力,兩人也算是手腳利索的那類人,就算有陳玉幫忙,葉朝寧她們打掃完整間屋子也已經臨近快要天黑的時候了。
一塵不染的大廳地面被葉朝寧擦得發亮,但是圓桌上的那堆東西以及那個骨架葉朝寧還是沒有動,陳玉也心口不說地避開了那個地方。
「你去買些涼菜回來,我們今日打掃乾淨在這屋子裡喝上兩口?」葉朝寧今日來時就特意帶了一壺酒過來,如今喬遷第一天,定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雖然陳玉不想在這屋子裡喝酒,但是見到葉朝寧露出的興致勃勃,她也並沒有再掃興。
認識葉朝寧這麼久,她還從未見過葉朝寧這般高興,就連眼裡都亮了許多,有光了。
「那你等我一下!」陳玉匆匆出門,葉朝寧站在門口一直到看不見女人的背影之後,這才將視線重落在了那圓桌後的骨架上。
雖然陳玉不肯讓自己碰,但是這個東西是一定要清理掉的。雖然不知道這骨架的主人是誰,也不清楚這骨架是否還有其他的親人好友,但是葉朝寧還是決定先將這骨架收起來。
女人白皙如青蔥般的手指堪堪觸摸到那骨架的手骨,只見瓷白色的骨身竟然浮現出暗紅色的花紋,那花紋出現的度很快,幾乎是轉瞬即逝。
葉朝寧猛地揉了揉眼睛,那花紋又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非是我看錯了?
葉朝寧在心裡這麼嘀咕了一句,也沒有多想而是借力想要將整個骨身扶起來。在她手指第二次觸碰到那骨身的時候,一陣微風吹來,那骨架竟然在葉朝寧的眼前散成了一攤灰。
「這是?」葉朝寧低頭看向散落在桌上的一些骨灰,地上也落了不少。等到那骨架變成骨灰之後葉朝寧這才看清那骨架之前身下所藏著的究竟是什麼?
葉朝寧蹙眉伸手拿起一張泛黃的紙張,那上面畫著的是——
一隻烏龜?
還是一隻挺丑的烏龜,葉朝寧又翻了翻下面幾張泛黃的紙,上面無疑全部都是些用墨水畫上的烏龜,還有各種形態的。
葉朝寧一時間都有些想笑,她又在那堆雜物中翻了翻,只見裡面都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等等
葉朝寧又從那堆無用的東西中發現了一個錦囊,那錦囊粗糙的針線活看上去縫縫補補了很多次,看得出來縫補人的針線活很差,就連針腳都沒有藏住。
圓桌上還有一枚小瓶子,看上去有點像是葉朝寧那個世界所說的青花瓷。
葉朝寧看了看落在凳子上與椅子上的骨灰,又看了看那個小瓶子。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何人,但是處於人道主義。葉朝寧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那些骨灰裝進了那青花瓶中,說不定哪一日就會有人來尋這個人呢?
葉朝寧並沒有把圓桌上的東西都丟掉,而是將所有東西都擦拭了一遍後原封不動地放在了一個木箱中丟在屋子的角落裡。
等到她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後,陳玉也剛好手中拎著涼菜回來了。
「我來了我來了,我們今夜就不醉不歸!」陳玉在喝酒這件事情上尤為熱衷,但是偏偏葉朝寧與她酒量都不是很好,兩人每次喝酒都是點到為止的。
今夜實在是太高興了,葉朝寧一不小心就喝高了,她撐著腦袋坐在院落里,皎潔的月光灑在她們二人身上。
女人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葉朝寧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臟此時有些悶悶的,就好像是有一團鬱氣堵在了心口怎麼也沒有辦法發泄出來。
陳玉暈乎乎地咦了一聲:「你衣服上怎麼還掛著一個錦囊?」葉朝寧猛地一激靈,她低頭一看。
果不其然,自己的衣裳上正不小心掛著之前發現的那個針腳粗糙的錦囊,「奇怪了,難道是自己順手就將這錦囊別在腰間了嗎?」葉朝寧將這錦囊取了下來。
「不是,你怎麼還哭了啊?」陳玉慌忙起身想要替葉朝寧擦拭眼淚,但是因為自己喝得醉醺醺的,就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幫葉朝寧擦眼淚了。
葉朝寧眼疾手快趕忙扶住了快要摔倒的陳玉,隨後又伸手摸向自己。
她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頰,只見自己的臉頰處一片溫熱,淚水此時正順著自己的眼眶不斷地滑落。
「正是奇怪?」葉朝寧抬手想要把眼淚擦乾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淚水越擦越多。女人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粗糙用力起來。
葉朝寧的眼眶都被她擦紅了:「怎麼會掉眼淚?」女人自顧自地嘀咕著。
許是喝酒了的緣故,葉朝寧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就這麼順著女人面無表情的臉上不斷滴落,豆大的淚珠打濕了那枚粗糙的錦囊。
作者有話說:
我要好好想想,要什麼時候才能讓司無寂見到自己媳婦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