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是在一起還是分散開來的?
「你是說我們一直都在他們附近,所以金蓮的方向一直沒有改變?」程十鳶明白葉朝寧的意思了,只是如今這個局面明顯就是個死局,又該如何去破呢?
「試試看頭頂上。」說話的是黎辰炎,此時他與顧子行一同出現在葉朝寧他們的右側,經過黎辰炎的提醒,所有人都將視線往上移。
那輪紅月!
葉朝寧突然反應過來,不僅僅是她,其他人也紛紛注意到頭頂上的紅月似乎在不斷地變換著它的形態。
「程姐姐!」
程十鳶接收到了葉朝寧的眼神,隨後少女就鬆開了握住程十鳶劍鞘的手,一瞬間濃霧將葉朝寧與程十鳶便隔絕開來。
葉朝寧的身影消失在了濃霧之中,但是那銀蝶發出的微弱光芒卻證明葉朝寧並沒有走遠。
濃霧之中一道寒光閃過,程十鳶身側氣流不斷旋轉著,衣裳也被吹得獵獵作響,髮帶在隨風飛揚。
程十鳶反手將劍抽出,緩緩閉上眼眸運氣。
待到她再一次睜眼的時候,手中動作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雲龍訣!」程十鳶的聲音嘶啞,強大的氣流將周邊的濃霧都驅散乾淨,一道閃電由地面直擊那輪紅月。
咔嚓一聲——
所有人的耳邊都響起了一道有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
出來了?
葉朝寧緩緩睜開雙眼,就見此時他們所處在一個已經破舊不堪的宮殿內。塵土瀰漫在四處,地上碎著一塊塊木盒的殘骸。
「方才我們就是被困在這裡了嗎?」李玄蹲下身想要撿起那木盒拿在手中仔細瞧一瞧,誰知後腦勺突然被一個巴掌抽了一下。
「你別亂動!」風凌沒好氣地白了李玄一眼,像是嫌棄對方太笨了一樣,李玄後知後覺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朝風凌笑道:「感謝姑娘提醒。」
「姑娘姑娘,我沒有名字嗎?」風凌不爽地叉腰指著李玄的鼻子,像是極其不滿對方一直喊自己姑娘一般。
李玄見到風凌指在自己身前的那根手指,趕忙抬手規勸道:「姑娘,你這個不合禮數。」
「你再姑娘!」風凌雖然把手收回來了,但是臉上依舊是生氣的模樣,李玄見此趕忙改口道:「風凌。」風凌這才滿意地轉過身去,她抬手將金蓮重收回自己身邊。
「如今你們要找的人應該就在這附近。」葉朝寧聽到後立刻環顧了一下四周,只是這一片荒蕪,哪裡有司無寂與孟子修的人影?
廢棄許久的宮殿破敗不堪,葉朝寧順著周圍一圈仔觀察了一下,發現整個大殿內都被封閉成了一個獨立空間。
如今所有人會出現在這裡與地上的那木盒殘骸脫不了干係,葉朝寧蹲下拾起一片殘骸放在掌心仔細打量著。
「程姐姐,你可知這是是什麼法寶?」程十聞言低頭用指尖輕點在上面,腐朽潮濕的木片摸上去並沒有什麼獨特之處。
只是木香有些怪異,程十鳶聞到了一陣淡淡的幽香,似乎就是從這個木片上出現的。
「這香味,似乎與金蓮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聽到這一句話,顧子行也上前拾起一片放在鼻尖輕嗅,有些意外地抬眸:「還真的是!」程十鳶將手中的木片重歸還給葉朝寧。
少女並沒有立刻有所動作,而是將那木片捏在掌心站了起來。灰塵隨著不斷有人走動而顯得有些嗆人,破敗的高台上有人從廢墟中撿起一個灰濛濛的東西。
「這是什麼?」那人將手中的東西舉在眾人面前,那是一塊類似佛像的東西,只是現如今沒有人擦拭變成了這副模樣。
那人用自己衣袖擦拭了一下,那雕像瞬間就散發出其獨特的光澤,那是一塊玉像,所雕刻著的乃是一位仙女。
「小寧,你流血了!」程十鳶驚呼一聲,隨後趕忙拉起葉朝寧的手。
只見少女細膩柔軟的掌心如今被木片扎了進去,鮮血順著那傷口不斷地往下流淌著,滴落在滿是泥垢的地面留下深色印子。
葉朝寧握得那麼緊,就連程十鳶想要將她掌心的木片奪下都費了好些力氣。
「你這是做什麼?」程十鳶抬手將那木片丟在地上,柔和的靈光從少女指尖流出,葉朝寧掌心的傷痕卻遲遲癒合不上。
「小寧!」程十鳶有些生氣地沉聲呵斥道,傷口癒合不好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眼前之人根本就沒有想要癒合自己的傷口。
葉朝寧在看到那座玉像的時候,周身止不住地顫抖,一瞬間耳邊所有的聲音全部都消失了。
那玉像她見過。
是司無寂他娘親供奉的雕像。
司無寂的血為什麼會出現在木片上,為什麼司無寂明明就在這附近卻偏偏不願意出來,為什麼司無寂會將自己帶去那個地方?
司無寂,你算計的所有人中,也包括我嗎?
葉朝寧一瞬間被無數個聲音所吞噬掉,她雙目赤紅地盯著那人手中的玉像,「給我。」
拿著玉像的人動作一愣,隨後乖乖地遞給了葉朝寧。
玉像雕刻的模樣很精細,能夠看出雕刻者認真而又專注的心血,葉朝寧將玉身倒轉過來,玉像最底下還纂刻著一行小字。
澤御神女之子
葉朝寧抬手輕輕將那玉像上的灰塵擦拭著,擦得那樣仔細。溫潤的玉身看得出用了極好的料子,玉像身上砸下一滴水珠,很快又順著紋理往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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