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送請帖的那個弟子似乎也很為難,說是倘若葉朝寧他們沒時間就找他們有時間的時候設宴,這擺明鐵了心要讓他們參加。
如今邀請必定是一場鴻門宴了。
「你想去嗎?」葉朝寧倒是無所謂,但是無上界那群老古董長老似乎對司無寂有很大的意見,葉朝寧不知道司無寂會不會想去。
少年抬手將那幅畫上的黑霧重收進自己的掌心:「去,怎麼不去?」
澤御神女圖上地魔氣被吸收得一乾二淨。
既然司無寂答應了那場赴宴,葉朝寧也給每日前來詢問的弟子一個準確的答覆。
還未過幾日,無上界就直接敲定了那洗塵宴的日子。
坐落於半山腰的玲瓏殿乃是無上界最大的一座宮殿,常年雲霧環繞,未得窺見其真容。而近些日子四周都掛上了燈籠,為孟子修他們設的洗塵宴就在此處。
葉朝寧一大早便洗漱好在挑選赴宴要穿的衣裳,自從二人確定關係之後,司無寂便直接就在葉朝寧的桃花洲住了下來。
當葉朝寧手舉著幾件衣裳苦惱的時候,司無寂才懶洋洋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少年一條腿盤曲著,另一條隨意地伸展。
「你說哪件好一點?」葉朝寧舉著手中的兩件衣裳各自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雖然說她不是很想要去赴這場鴻門宴,但是該做的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都不好看。」司無寂只是掃了一眼,隨後手指微微一動,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件霓裳,做工極為精細。
葉朝寧見司無寂就如同童話故事中仙女教母一樣變出來的衣裳驚得嘴都合不攏。
「你從哪變出來的?」葉朝寧可從未聽說過修仙之人還有這等功法。
司無寂輕笑一聲,隨後下床將那衣裳拿在手上遞給葉朝寧。
「想變就變咯。」司無寂並沒有告訴葉朝寧的是,這件衣裳其實是他在南祁逛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雖然那時並沒有直接買下,但是第二天夜裡他便去給了銀兩。
葉朝寧的皮膚很白,不僅如此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潤,整個人就如同粉糯的糯米糰子一般。司無寂看到那衣裳的第一眼就已經想像到她穿上那衣裳的模樣。
今日剛好也是一個契機。
司無寂拿來的衣裳是薄荷色的,衣袖兩端是翠紅色的長擺,系在腰間能夠襯得腰不過盈盈一握。
等到葉朝寧換完那衣裳之後就見司無寂已經拿著手中的簪子在梳妝鏡前等著了。
「你還會盤發?」葉朝寧有些驚訝地看著司無寂手中的簪子,看他那架勢似乎很專業的樣子。
司無寂並沒有開口,而是將葉朝寧壓在了椅子前,少年骨節分明的大手穿過葉朝寧烏黑的秀髮,透過朦朧的梳妝鏡看去,葉朝寧能夠看見他那認真的模樣。
司無寂的嘴唇抿著,下顎線清晰可見。此時手靈巧地用簪子盤發,那手法看上去······
葉朝寧眼睛微眯,總覺得那手法很眼熟。
這不是南祁那邊的盤發手法嗎?
司無寂怎麼會的?
「你怎麼會南祁那邊的盤發手法?」葉朝寧審視的視線通過銅鏡落在司無寂的身上。
「這不是隨便看看就會了。」司無寂說得很平淡,就好像是件很輕鬆的事情葉朝寧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洋洋得意。
不得不說,司無寂盤發的手法確實很不錯,幾乎能夠與自己在南祁時那宮女給自己盤的發相媲美了。
司無寂也是難得來了興致,竟然拿起葉朝寧描眉的粉黛還想要給葉朝寧畫上那麼幾畫,葉朝寧猶豫地看著司無寂的手。
「你確定你可以嗎?」葉朝寧怎麼就那麼不放心了,她可不想在無上界其他人面前丟人。
司無寂微微挑眉,眼底似乎在說你竟然不相信我?
葉朝寧遲疑了一下,見到司無寂臉上又流露出那般脆弱憂傷的神情,被那眼眸一盯,葉朝寧都快要出冷汗了。
她咬咬牙一狠心:「你畫你畫。」
也不知道司無寂是從哪學的這一套,偏偏葉朝寧又很吃,因此他基本上是百試百靈。
等到司無寂滿意地將手收回之後,葉朝寧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除了有一點點不習慣之後,似乎還行?
葉朝寧左右看了看,在確認司無寂並沒有惡搞自己之後,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等到她看向身邊的司無寂,這才注意到此時司無寂自己根本都沒有收拾自己。
司無寂身上隨意地披著一件黑色的衣袍,胸膛大片白皙的肌膚就這麼裸露在外面,不知道為什麼葉朝寧看著他這般模樣總有一種司無寂是她妃嬪的感覺。
烏黑髮亮的頭髮披散在身後,司無寂臉上是從容淡然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今日突然來了興致想要玩娃娃穿搭還是怎麼樣。
葉朝寧赴宴的一身從頭到腳全是他一手操辦了。
直到二人即將要出門,葉朝寧看著始終沒有打算換衣裳的司無寂沉默了兩秒鐘,隨後像是有些忍無可忍:「你真的不去換一身衣裳嗎?」
葉朝寧本來只是覺得司無寂這一身衣裳實在是有點有傷風俗,一出門不知道要勾得多少視線在身上。
但是司無寂似乎誤會了葉朝寧的意思,葉朝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葉朝寧反悔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司無寂就一臉受傷地開口:「是糟糠之妻不便帶出門嗎?」說罷還手捂住心臟一副戲精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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