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哥,司無寂和你說了什麼啊,你又跟他哥倆好?」
葉朝寧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戳了戳一邊的孟子修試探地詢問了一下。
奈何孟子修平日裡嘴一點也不嚴,此刻就好像是嚴防死守一般,無論葉朝寧怎麼開口,他都沒有解釋。
「黎辰炎。」
本來站在城牆之上的男人此時已經走了下來,站在孟子修他們的面前。孟子修本來還在和程十鳶說笑。
在看到黎辰炎的一瞬間,臉上的笑意盡數褪去,他蹙眉開口:「你可知你如今修的也可以歸為邪術了?」
動用靈力將無數的怨靈束縛在此處三十年,不說別的,這件事情倘若讓無上界那些老古董知曉了,黎辰炎的腦門子都得刻著邪修兩個字。
聽到孟子修這麼說,黎辰炎知道他並沒有生自己的氣,他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無妨,該我受的罰,我會自己去請罪的。」
「靈台三十八鞭可不是說著玩的。」孟子修一瞬間就明白了黎辰炎的意思,雖然黎辰炎並不是無上界的人。
但是他再怎麼樣也是修行之人,如今犯了錯必須要給修仙界一個交代。
從古至今,也有無數散修犯下滔天大罪,有的人選擇去無上界領罰來洗清罪過,有的人則選擇逃避。
畢竟無上界靈台三十八鞭可不是說著玩,每一鞭都是生生受到皮肉之上,並且沒有任何辦法用靈力恢復。
越是修行高深之人,所受到的疼痛越深。
其實孟子修並沒有想過告密,如今的他也只是提醒一下。但是見黎辰炎這麼開口,似乎是有要主動去請罪的意思。
黎辰炎又何嘗不知孟子修的意思呢?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一片狼藉,一時間場景變幻萬千。
到最後,他也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如今松蘿的赤丹在我體內,我也算是她,這是我應該承受的。」
孟子修見黎辰炎去意已決,如今也再也說不出其他阻撓的話語來。
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與黎辰炎擦身而過時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既然你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決定,那便與我們同行吧。」
如今時候也不早了,等到南祁的幻想徹底結束之後,葉朝寧才發現其實他們一直都在南祁的這片國土之中,但是偏偏現實的場景與南祁原先的繁榮大相逕庭。
荒涼的城郭幾乎沒有一點生的氣息,葉朝寧感慨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南祁王想要松蘿獻祭,是想要鎮壓南祁皇室的毒氣。」
南祁皇室身上帶有毒氣這件事情,孟子修他們聽南祁王說的時候,曾經了解過,但是南祁王所說的卻不是全部真相。
「其實不管是當年還是三十年前,南祁皇室根本就沒有研究出擴散毒氣稀釋毒氣的辦法。」黎辰炎淡淡開口。
「他們發現每二十年就會有一位體內自帶靈力與毒氣的神女降世,通過依靠獻祭,將神女渾身上下的鮮血提取乾淨擺在獻祭塔上十天十夜。」
「毒氣便能夠減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