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寧的一句話就如同是一個驚雷般砸在了眾人的心上,一時間大家臉上的神情豐富程度不同。
「開···開什麼玩笑?」
孟子修都被葉朝寧的這一句話嚇得有些結巴了,他像是還不能接受這一個結果一樣。
「原來如此。」
黎辰炎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那日在他發現司無寂身上靈氣全無的時候就知道了,司無寂並不是簡單的人。
這個被葉朝寧藏在心裡許久的秘密終於在這一天被她親口說了出來,葉朝寧思考過很多次司無寂身份敗露的場景。
但是她從來沒有預料過竟然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而自己親口說出來的目的僅僅是不願司無寂被冤枉。
「諸位你們聽我說,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
「但是司無寂絕對不是邪修。」
「開什麼玩笑,他都修傀儡術了!」顧子行情緒起伏很大,他猛地一揮衣袖。
「但是他從未傷害過無辜之人!」葉朝寧據以力爭地對上顧子行,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她沒有半絲退步。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傷害過無辜之人?」
「他的修為遠在程姐姐與孟大哥的修為之上,倘若真的想要對我們出手,為何他不早點?」
葉朝寧的這一句話應該是說到了程十鳶與孟子修的心中去,本來二人臉上震驚與難以接受的神情已經緩和了不少。
「那他無緣無故為何修煉邪術!」
「我就問你,是非對錯,孰是孰非,世間豈是你願意如何生活就能夠如何生活的?」
「倘若他沒得選呢?」
葉朝寧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此時少女僅僅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來替司無寂洗清冤情,完全是因為她想起了他照顧小黑時的神情。
如果真的是窮凶極惡之人,身邊又為何會帶著這麼一個累贅?
如果真的是窮凶極惡之人,那日又為何要救下自己?
庭院中的風雪聲越來越大,葉朝寧站在對立面已經有些腿軟,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可能除了松蘿她尚且有一戰之力,其他人她根本不是對手。
葉朝寧只能賭。
她只能賭程十鳶與孟子修並不是善惡不分的人,與其讓他們懷疑司無寂是這場兇殺案的幕後之人,還不如葉朝寧自己說出司無寂的真實身份。
只有這樣,葉朝寧才能夠更好地幫司無寂洗清冤情。
「可是···」
顧子行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孟子修所打斷:「夠了,這件事情我們要好好從長計議一下。」
「小葉子,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我們只是沒有辦法全然相信司無寂。」
「我也想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