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個問題的少年眼神一深,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司無寂突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葉朝寧下意識擺了擺頭:「什麼話?」
「好奇害死貓。」司無寂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像是若有所思一般,望向葉朝寧的視線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葉朝寧沒忍住打了個哆嗦,她支支吾吾地站了起來:「哎呀,我剛剛說了什麼來著,忘記了。」
適當時候選擇裝傻,此乃葉朝寧活命第一準則。
「葉朝寧。」少年坐在椅子上沒動。
「你和我們不一樣,你為什麼來這裡?」
少年望向自己的眼眸中似乎有著太多複雜的情緒,葉朝寧看不透。她下意識心跳慢了一拍,聽著司無寂的話不知道為何,總感覺話裡有話。
她僵硬著脊背,嘴角掛著尷尬的笑:「你說為什麼呀。」
「還不是因為害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嘛。」
司無寂:「?」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在葉莊中會變成那樣。」葉朝寧輕輕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錦囊。
錦囊上繡著一簇簇銀蝶,有些笨拙的針腳看得出刺繡者的手生,那錦囊中被塞得鼓鼓囊囊,不知道裝著什麼。
「這個給你。」
葉朝寧這些日子又重改善了一下自己抑毒符的功效,如今在南祁王宮毒氣更加厚重,之前她給的符紙已經難以抵擋。
她將其他的錦囊交給了程十鳶與孟子修,剩下的一個一直被她帶在身邊,就是為了找機會給司無寂。
那錦囊像是少女的討好與撒嬌一般,即使葉朝寧沒有回答司無寂的那個問題。
少年似乎也並沒有再往下追問的意思,而是將視線落在那錦囊上。
司無寂擺出一副萬分嫌棄的神情,用手拿起了那錦囊:「這錦囊怎麼這麼丑。」
葉朝寧腦袋上冒出一串問號,看著少年手中的動作,她伸手一遞。
「那你把它還我。」
葉朝寧懶得跟他廢話,抬手就想要搶回自己辛辛苦苦繡出來的錦囊與花費精力的符紙。
但是她偏偏低估了自己的身高。
此時司無寂即使是坐在椅子上,略微一抬手往後仰去,隔著一個桌子的她就根本沒有辦法奪過那錦囊。
不僅如此,她一個用力,只見那木桌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竟然被她推開了幾分。
少女一個沒站穩徑直地朝前面倒去,葉朝寧視線中出現了不斷放大的茶具,心中的警鈴大響。
「完了完了,這麼下去得賠好多錢吧!」
一想到自己砸碎這些貴重的茶杯,葉朝寧心一狠,順著倒下去的力將手掌在木桌上推了一把。
她的身體就朝著邊上倒去,葉朝寧思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