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怕自己擁有愛啊。」
司無寂的眼神一愣,瞳孔都不自覺緊縮了一下。
雪飄飄悠悠落在他的頭頂,葉朝寧此時躺在暖和的公主府里,身上傀儡的那隻斷臂已經被程十鳶取了起來。
除了疼得她哭爹喊娘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後遺症。
相反讓她一直很難心定的是司無寂遲遲沒有出現。
「不管怎樣,我會讓她付出代價。」司無寂冷冷開口,轉過身子不欲再談論這個話題。
這個關於愛的話題。
靴子踩在松雪上發出沙沙聲,司無寂走了很久的路。
等到他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本來歌舞昇平的公主府此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亭台下的池水中,錦鯉在荷葉下遊動著。
「站住。」
一道聲音在司無寂的身後響起,少年的腳步停下。
他一回頭,此時亭台上正坐在一個人,那人身前還擺著一把古琴。
黎辰炎並沒有抬頭對著司無寂,而是自顧自低著頭,指尖輕輕擦過琴弦,卻始終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你剛剛去了哪裡?」
「司道友?」
黎辰炎像是早就猜到了司無寂去做了什麼,都說修仙之人通六感,自從他喪失目這一個感官後。
他對於氣息這一點的辨感便直線上升,他很輕易就聞出了司無寂身上的寒氣與血腥味。
「你並無靈力,又是如何殺掉那傀儡的呢?」
黎辰炎的指尖停在了琴弦上,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司無寂。
仿佛只要司無寂敢說出一句謊話,他隨時會撥動琴弦。
「那你呢?」
「黎公子,這就是你的道心嗎?」
司無寂意有所指地抬眸,明明是無神的那一雙眼睛在看向黎辰炎的時候,卻泛濫著一絲譏諷。
「什麼?」
黎辰炎的神色一愣,冰山表面處裂開了一絲縫隙,似乎露出了破綻。
「黎公子,你在尋找什麼,我便在尋找什麼。」
晚風吹拂著二人的衣袖,偌大的衣袍拂動著,二人之間似乎隔的很遠,但是又似乎很近。
黎辰炎的指尖一頓,手背處暴起了青筋。
這分明是一場前言不搭後語的對話,但是黎辰炎卻似乎聽懂了司無寂的言外之意。
鶴亭上的風雪已深,但是黎辰炎卻始終沒有動,他如同一座雕塑般停在了原地。
古琴邊上懸掛著的一枚不起眼的,已經破舊的錦囊搖搖欲墜。
司無寂的腳步未停,黎辰炎也再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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