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跟我說?」時十安試探性地開口,其實是他有話跟瞿也說。他想道歉,又開不了口。
瞿也看起來是想張口的,卻又突然皺了皺眉,伸手扶住頭。
「你怎麼了?」時十安有些訝然地看著他,瞿也身形晃了晃,隨後重恢復平靜,說了句沒事,就先他一步離開。
「發什麼神經。」時十安狐疑地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拖著步子走回包間。
他之後就沒再看到瞿也,聽周一說是走了。
走了好,走了他玩得舒坦,時十安又拍了把周一:「下回局裡有誰記得跟我說一下。」
周一嘿嘿笑著應好。
時十安又接著喝了很多酒,成功把自己灌暈。直到第二天下午酒醒,接到老媽催他晚上回家吃飯的電話,才磨磨蹭蹭地從酒店床上爬起來。
他發了會呆,聽到周一在外頭叫著要蹭他車。
「來了。」
時十安先給他開了門,隨後穿衣洗漱,帶著周一一起去了地下車庫。
期間周一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話,像只鳥似的沒個停,上了車也是左摸摸右摸摸,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
「你這車可真酷,我做夢都想要一輛。」周一撥弄著車前的行車記錄儀,「誒?你這記錄儀壞了。」
「壞了?」時十安沒怎麼在意地抬了抬眼,「那下次不開這輛了。」
周一笑了兩聲,在一旁狗腿地拍起巴掌:「壕,我們時哥就是土豪啊。」
「是土豪二代,不是土豪。」時十安自嘲地念叨了一句,踩下油門發動汽車。
送完周一再回時家別墅,天已經有些擦黑了。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已經到點了,路邊的大燈卻遲遲沒有開。
上別墅有一段山路,路雖寬敞,卻沒有護欄,路旁的山崖還是有些小高度的。
時十安愛飆車,卻惜命。從前因為家裡人擔憂反對,他更是差點放棄這個愛好。
他其實是很在乎家人的感受的,今天回去,大家應該都能冷靜下來,希望能把話說開,不要再有矛盾了。
甚至於。。。如果爸媽和哥哥都這麼喜歡在乎秦越的話,他也不是不能一點點去接受的。
時十安一面想,一面小心注意著路況,這個點偶爾也是會有其他車輛上山。
「怎麼還不開燈。」
他往前開的這一會,天比剛才更黑了。周圍可以看清的範圍被逐步削減,時十安雖說不近視,眼神也沒有好到無燈開夜車的地步。
他又放慢了點度,耐心逐漸告罄。要不把車扔這放個警示標識算了,時十安在心裡思索著,突然間,他好像看到前邊路上有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