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序淡淡一笑:「太太,這麼喜歡搓衣板,不然我讓祁錚給你打一個純金搓衣板,給你當情人節禮物?」
純金搓衣板?梁夢因一言難盡地望向他:「純金有點俗氣了,如果換成鑽石,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行。鑽石搓衣板,明天就讓祁錚去南非尋一尋有沒有這麼大的鑽。」
梁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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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不矜持
◎你走後的每一天。◎
夜幕剛剛降臨,路燈還未點亮,陳時序已經帶著一身寒霜歸來。
「太太呢?」脫下外套,落雪幾乎將他的大衣淋透。
阿姨指了指樓上書房,欲言又止。
陳時序是推了一個重要會議回來的,家裡阿姨說她中午都沒下來吃飯,敲過房門,也只是推脫說自己沒胃口。
然後便是第一天都躲在書房裡,沒出過門。
到底是不放心,陳時序匆匆趕回家。
書房的燈亮著,梁夢因正抱著膝蓋窩在椅子上,托著下巴,似乎看著屏幕,似乎又什麼都沒看。
面色如常,沒有生病,陳時序些許放寬了點心,食指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回神:「又在冥思苦想什麼壞主意呢?」
方才進門時,他就看到她微顫的長睫,還有一瞬間亂序的呼吸頻率,顯然是有注意到他的腳步聲的,但她又故意裝作沒聽到,一看就是蔫壞正想壞點子呢。
梁夢因是隔了幾秒才抬眸的,長睫揚起的弧度瀲灩,帶著一雙水潤的雙眸,緩慢地講目光挪向她。
掀了掀唇,又慢慢闔上,只是眸光不變,直直地定在他身上,儘是無聲地控訴。
陳時序的髮絲間還掛著點融化的雪水,滴在他的鏡片上,幾分狼狽的凌亂感,卻莫名添上了些許不羈感。
「怎麼,現在對我只剩沉默了?」他只是抽了張紙巾,隨意地擦拭了下濕法,不甚在意,視線卻一直鎖在她的身上。
話已經遞到了這份上,梁夢因很識地走下他給的台階。
「我今天突然想到你之前說過,會提供哄睡服務,陪我度蜜月,還會給我補上求婚。」美目流轉,充溢得幾乎滿出來的不滿,「陳先生,可是你一個都沒實現。」
陳時序萬萬沒想到她把這齣搬了出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誆騙無知少女,陳時序你都不心虛的嗎?」
梁夢因素著一張臉,依然明艷不可方物,唇瓣微微鼓起,是顯而易見的指責。
陳時序輕笑一聲,行至她面前,低眸望進她的瞳孔中,那裡水意朦朧,漣漪春光徜徉其中。他竟然一時分不清,她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就因為這個鬧脾氣,今天一天不吃飯?」指尖戳了戳她的額頭,他的聲音軟了幾分,「你可真有出息。」
梁夢因的視線閃躲了幾分,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不過這已經是她能搜尋出來最好的藉口了。
想要看他胸口那枚紋身,大概比登天還難,他藏著掖著,不想展露分毫。梁夢因思來想去,唯有劍走偏鋒可以一試。
「忙完年前這一陣,年後多陪陪你。」陳時序扯開領帶,隨手搭在她的椅子上,長長的領帶飄在她的耳側,絲綢綿軟的質地包裹著她的觸感,溫軟中帶著點絲絲縷縷的熱度灌入其中。
「你以為我沒問過祁錚?」梁夢因把繞在耳邊的領帶扯下,藏藍色的領帶在雪白的手指間繞,「他說你每天過年也就休息三天,雷打不動的大年初三就回公司上班去了。」
輕哼一聲,幾分嘲諷:「你所說的多陪陪我,就指這三天?」
這語氣聽起來似乎真的非常不滿,陳時序低笑了聲,若是知道她生氣源頭也好,那也好對症下藥哄她。
冷玉般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幾聲悶響後,是他冷冽的聲線:「我大概進嘉馳幾年沒休過年假了,加上調休假,還有一些節日補假。前一陣子讓祁錚計算了一下,零零散散算起來也有將近一個月,到時候好好陪你,行不行?」
「你還找人計算了啊……」她的語調里莫名帶了點失望,好像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樣,眼睛轉了幾圈,「就算你真的休假了,難道就不用忙工作了嗎?不會只是嘴上說著休假,實際其實是在家工作吧。」
這話說得太明顯不過,陳時序已經聽明白她的意思了,半靠在書桌前,神情慵懶:「說吧,在這裡找茬這麼久,想要什麼?」
「注意你的危險發言,我實話實說也叫找茬嗎?」被戳穿目的,梁夢因絲毫不慌,甚至還揚起下巴,幾分挑釁。
「明白了。」陳時序正欲解開襯衫最上面那枚扣子,準確捕捉到梁夢因追過來的視線,動作忽而停住。
沉眸微斂,掩住其中幾分暗色。他的餘光撇過桌面上零零散散的名片,再掀眸時,已經懂了大半。
「那太太請講,需要我怎麼補償?」不冷不熱的語調,最是平易的聲音,讓梁夢因的防備降至最低。
梁夢因不覺有他,手指間是纏繞著的領帶,一截藏藍色垂在她的紅艷的睡裙上,如同一汪深海停泊在焰火之中,互不相容,又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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