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有似無的一聲清淡的嗓音。
被梁夢因的耳蝸捕捉,她的呼吸都放得很輕很輕,生怕打破這美夢般的幻境。
「嗯。一直。」
在空蕩安靜的客廳里,磁性低沉的聲音緩緩迴蕩。
雲淡風輕,又情深意重。
那些半藏半掖的答案已經沒有了意思,那些難宣於口的鬱結,隨著心間那股暖流一同泄出,無影無蹤。
眼角的那點濕潤,被他的指腹抹去,只留點點水漬的餘溫。
「除此之外,一直還想陳太太給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平靜的聲線里,掛了點淡淡的笑意。
他們婚事還未對外公布,只有親戚朋友知曉一二。有內幕消息的只知他們已非單身,卻不知另一半是誰。不知情的只當他們還是單身,尤其是前段時間剛登上過財經日報,憑藉一張臉就登上熱搜的陳時序。
「想讓前段時間的熱搜謠言坐實。」嗓音低緩地沉下去。
有關一家三口的那個熱搜。
淡眸垂下,視線絲絲縷縷繞過她的面頰,那上面的些許的紅暈,在雪白的膚色上蔓延開來。
「可以嗎,陳太太?」
自然是可以的,但梁夢因沒吭聲,她的手指摩挲著無名指上那枚鑽戒。陳時序送的時候,只說讓她湊合帶,一湊合就湊合了幾個月。
「當然不可以。」揚起的下頜弧線,像驕傲的白天鵝,「你都沒跟我求過婚,就想要名分,那不是便宜你了。」
陳時序低笑:「明白了,求婚了就可以公開。」
「還要看你求婚的誠意。」梁夢因又添上一條,聲音溫糯,似有似無的氣息撩撥。
「心之所向,吾之所好。」
清雋的眉眼,有柔光靜然流淌。
「承蒙太太厚愛。」
梁夢因壓了壓唇角,那上面的弧度將她所有的情緒流露。
鬧了許久,陳時序帶回的大閘蟹已經涼了,但梁夢因依然吃得愉快。尤其是根本不需要她動手,陳時序已經把蟹肉都處理好,滿滿地堆在了她的碗裡。
有史以來,吃得最開心的一次大閘蟹。
飯後碗筷他也一併收拾,放進洗碗機里。隔著廚房的玻璃門,她靜靜地望著他忙碌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被裝得很滿很滿。
放進慢條斯理擦過濕漉的手指,陳時序關了廚房的燈,望向坐在凳子上不知在想什麼的女人,眸光柔軟了幾分,緩緩踱過來。
「還生氣嗎?」大掌揉了揉她的發頂。
梁夢因一向嘴硬,煞有其事地點頭:「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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