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兩人中間的陳璇蔚握著筷子的手指一緊,頓在空中又默默縮了回去。身邊那陡然冷凝的氣勢太過明顯,她擔心自己不說寫什麼,會被那股冷意凍傷。
乾笑了兩聲,討饒式地看向明瀾:「姐,小因因哪有什麼感情史啊,我們換個問題吧。」
沒想到明瀾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她身側的梁夢因忽然開了口,勾了點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什麼感情史?」
「你……又沒交過什麼男朋友。」陳璇蔚笑容僵硬著打圓場,她身側的男人周身冷瑟,她只能不斷搓著手指,勉強抵抗那股寒意。
陳璇蔚這個位置是最大的受害人,她不斷給梁夢因使眼色,只希望她能閉會兒嘴。梁夢因和陳時序有什麼事可以回家再繼續吵,陳璇蔚還不想做他們之間炮灰。
這個該死的位置。
「你怎麼知道我沒交過男朋友?」莞爾一笑,梁夢因坐直了身體,收到了陳璇蔚的眼神,卻只當看不見,「我這麼好看,這麼年輕,不多談幾段戀愛,多浪費啊。」
梁夢因是故意說的,她在紐約忙得恨不得腳踩風火輪,哪裡有什麼時間去談戀愛。
只是這種場合,又是在陳時序面前,信口開河,好像已經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如果能氣到陳時序的話,那就更無所謂了。
反正在他的眼裡,她向來寡情寡意,沒動過一點真心。
那隨便吧,就當她寡情寡意吧。
陳璇蔚緩緩吐出一口涼氣,只恨自己今天沒有多穿一件外套,她身邊這位從來處事不驚的堂哥,手裡的那隻酒杯被他攥得很緊,杯口無意間已經傾斜,酒液夾著冰傾灑而下,淌濕了他的西裝。
可他似乎恍然未覺。
她只得顫顫巍巍地遞了張餐巾紙過去,甚至還收到了一句冷禁淡漠的「謝謝」。
明瀾在一片冷寂中突然開口:「挺好的,本來就該趁年輕多去談幾段戀愛。不然一旦被束縛在婚姻中,很多事情就來不及後悔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原地等待的。」
意有所指。
不知道是在說他們,還是在說自己。
這個問題,就算這麼過去。原本明瀾已經準備向陳璇蔚提問,卻突然被陳時序打斷。
他的聲音冷冽,像淬著冰渣。
深海般幽邃的眼眸悠悠轉向梁夢因,帶了點淺淺的嗤笑:「我記得這是真心話遊戲吧?」
「所以呢?」
「所以,撒謊的人永遠光腳沒鞋穿。」
這是曾經梁夢因小時候的噩夢,每次打雷的雨夜,她總是會夢見自己在街頭流浪,赤著腳,踩過一地的玻璃碎渣,鮮血淋漓,痛得她眼淚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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