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是期待那份禮物,只不過那是來自於陳時序的禮物。
是不一樣意義。
從另一種角度說,她確實很期待那份禮物。
如果是和陳時序有關的,她都很期待。
可惜什麼都沒有了。
說不清是什麼心理,大概就是一整個月的期待落空,像是興致被吊到高空中,又被毫不留情地拋下。
令人頭暈目眩的失重感。
第二日,梁夢因就飛往澳洲,本就已經推遲了太久,而期待許久的禮物也沒有到來。
那大概是她過得最糟糕的一個暑假。
所有齒輪的轉動,已經在無形間開始不同的轉,帶著他們走到這裡,再度趨於同。
那時的細節已經印在腦海中,只是年紀小的時候還不敢去回憶。
分開的那些年中,某些記憶碎片後知後覺地浮現在腦海中。那扇沒有闔緊的房門,恰時響起的腳步聲,某些不妙的猜測,讓她莫名惴惴不安。
時隔幾年,她忽然懷疑,會不會是因為那通電話?
但是陳時序的態度一向琢磨不定,她也不確定到底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人是種奇怪的生物,話也可以是假的,但聽的人大多當了真。很多話並不由心,只是在當時那個情景下,隨口便講了出來,卻已經逃離了她的本意。
梁夢因不是內耗的性格,她很快將這件事輕拿輕放。或許就算陳時序聽到了,他也可能不會有什麼反應。
因為他一向對她冷淡。
如果不是她一直纏著他不放,他們可能也不會有這麼長久的故事。只是這般也有弊端,他們之間事情持續了太久,錯綜複雜,梁夢因也不確定了。
時間模糊了很多細節,但也將許多當時的情緒從過去帶回現在。
那時的失望,那時的惱意。
浴室半晌都沒有聽到回聲,梁夢因忍不住又敲了敲門,很用力,帶著點突然冒出的火氣。
她追了一句:「是我親手做的哦。」
雖然酒釀只是從塑料盒裡倒了出來,又滑了個蛋花在其中。
浴室里靜了一瞬,才聽到他微啞的淡聲。
「等我洗完澡。」
梁夢因一秒鐘都等不及了:「不行。」
她想了一個很合理的藉口:「我現在要洗碗,不然你邊洗邊吃。」
話音剛落,她便要打開浴室的門。
陳時序的聲音在很恰當的時機突然響起:「梁夢因,你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這個詞,梁夢因大概是學不會了。擰開浴室把手,她只當聽不見陳時序的告誡:「好的,我這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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