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冷禁。
她說:「哥哥,我的裙子髒了。」
車門關上,涼意隔絕。
緋色的面頰下是紅潤的菱唇,梁夢因酒量一直不好,喝一點就上臉。她膚色偏白,面上的兩朵霞雲襯得她格外嬌艷明麗。
怕他沒聽清,她手指在白色的裙擺上點了點:「紅酒撒了,裙子也髒了。」
她的聲音溫溫軟軟的,逼仄的車廂里被紅酒的餘味充斥,醇香綿長。
陳時序:「你怎麼每次相親都和紅酒過不去?」
梁夢因睜大了眼,水光瀲灩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怎麼還凶我?我的裙子髒了,你居然還凶我。」
剛穿了一次的白裙就被紅酒暈染上痕跡,這個時候陳時序居然還在提相親。
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剔透的明眸無聲地控訴著他。
陳時序看著她的雙眼逐漸迷濛,瞳底緩緩覆上深色,耳邊還是她委委屈屈的嘟囔,他心下一片柔軟。
她是真的醉了。
西裝脫下,蓋在她被弄髒的裙擺上:「好了,現在看不見了。」
晶瑩的眸子轉了一圈,她鼓了嘴,吐出四個字:「掩耳盜鈴!」
梁夢因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紅酒的後勁上來,面前的人影也逐漸分裂,從一個變成兩個,又重融為一體。
閉了閉眼,只覺得潮濕一片,手心是潮濕的,腿上貼著那件西裝也是潮濕的。
「都濕了。」是剛剛將傘傾倒至她那側時被雨打濕的。
「只蓋一會兒。」
他探身過去,正欲拉下安全帶。恰時,梁夢因睜開了眼睛,水霧瀰漫的眼睛,輕輕地眨動,卷翹的長睫如蝶翼,扇動著細微的風,仿佛拂至他的頰面上。
喝了點酒,梁夢因連反應都變得遲鈍。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兩人此時親近的距離,紅唇微啟:「連個乾淨的衣服都不捨得給我。」
旖旎氣氛瞬間消散,陳時序面無表情地將安全帶幫她扣好。
薄唇勾起淺淡的弧度:「那我衣服是因為誰濕的?」
梁夢因這時是聽不得這些話,怎麼聽都像是在和她宣戰,可她頭暈腦脹一時找不出反擊的話語。
「你甚至這時候都不願意哄哄我!」她瞪過去一眼,輕飄飄的,沒什麼力度,反而像小貓爪子刮過,只留下淡淡的痕跡。
她的目光定在他身上的那件白襯衫上,只消一眼,陳時序就讀懂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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